“支離破碎,斷肢殘骸遍布,那是曾經的兄弟姐妹啊!老子就這樣眼睜睜看著他們命喪在那女人手中,卻無能為力,”威微有些囈語,端碗的手不住顫抖。
張龍默然不語,他心中激起層層漪淪。
“嗬嗬,事情便是如此,如今老子已歸隱,早不問世事,黑暗協會近幾年的所作所為,老子也有所耳聞,但我不想管,不想再看見她,”威微的話中帶著無盡的淒涼,若在異能者中,他也算叱吒風雲的人物,如今卻不得已瑟縮在這方狹小天地。
“你是她對手嗎?”這是張龍急於想知道的事。
“當年老子與她相當,如今已不得而知了,”威微苦笑著搖頭。
“黑暗協會作威作福,可謂異能者中一害,我想我們可以聯手,”張龍說出此話,卻是有著私心,他對黑暗協會並沒有太多了解,所謂作威作福也隻是信口而言,他希望威微能助他救出王血。
威微直勾勾的盯著他看,良久,一聲輕歎,“老子可以幫你,但你我兩人實在勢單力薄,恐怕難以成事。”
張龍沒料到他會這麼快答允,心下大喜,“我還有兩個兄弟,實力與我相當,若有他們相助,成功幾率如何?”
威微苦笑:“你可真天真,黑暗協會數千年的底蘊,又豈是你我所能撼動?”看向張龍的眼神帶著一絲淺笑:“要老子幫忙可以,把事說清吧。”
張龍訕笑,“請你幫我救一個人。”
“沒問題!”威微一口答允。
“他叫王血。”
“這不必說,能被黑暗協會關押的,也就那麼幾人,通常情況下,他們是直接格殺,除非是重要的人物,或者頗有些影響的,如今恐怕已所剩無幾,”威微打斷他的話,將手中酒水倒進嘴裏。
“來!喝酒,到時候你我同去,救人需要周詳的計劃,絕不能有誤,那老虔婆賊精,搞不好就栽在她手裏,”威微又喝了一杯,眼中仍帶著無法釋懷的痛,隻是極力壓製著。
張龍端起酒碗,湊到嘴邊,又放下,“這燒刀子實在難喝,還是把美酒提出來吧。”
“臭小子,喝屁呀!咱們計劃一下吧,”威微立刻變卦,酒也不喝了,直徑去取下鋼筆和紙,攤在張龍麵前,“地形可去勘察過?”
“沒有,”張龍有些忐忑,“要不現在就去勘察一番?”
“不用,我已去看過了,”威微在紙上描出城堡的形狀,生硬的線條,怎麼看也像烤焦的漢堡,又在兩邊畫了圍牆,張龍實在看不下去了,“還請前輩講解一番。”
“這是大門,”威微指了指漢堡下麵的方塊,“嗯,這是圍牆,上麵布滿黑暗腐蝕元素,觸之即亡。”
“黑暗協會建在地底數千米,而監牢更在其下,不得其要領,根本無法進入,”威微若有所思,“我的名字已被消除,所以也無法進入,上一次勘察,是將元素之力附在一名會員身上,才得已窺視。”
“那我們該如何是好?”張龍急迫的想救出王血,卻又對現實充滿無奈。
黑暗協會總部深入地下數千米,這項浩大的工程竟是瞞著天下異能者偷偷完成,一夜間竣工,如此大手筆,或許也隻有黑暗協會這個龍頭老大能辦到,如今,這座建築在地底沉寂了數千年,裏麵的主人換了一代又一代,終於落到了她手中,但在今日,卻即將遭受到毀滅性的打擊。
兩把仙器,兩位巔峰高手,卻在拚死相鬥,生死各安天命,婦人素手在微微顫抖,無極梳光芒慘淡,原本的氣勢蕩然無存,似乎在婦人手中瑟縮。
“嗬!死也不肯交出那小子嗎?”假劍聖冷笑著,聲音裏透著陰寒。
“不會交出的,”握著無極梳的手不覺緊了緊,遠古獸化戰士的分量並不比她的命重,隻是她不願妥協,多年來的高高在上,又豈能咽下這口惡氣,明知不敵,她也要試一試,心中還渴望著微妙的運氣,也許能贏,不知這是自我安慰,還是為自己的魯莽找個台階下。
“嗬!黑暗協會會長,如果你交出王血,大人有大量,或許會饒你一命,甚至給你榮華富貴,”假劍聖企圖開導她,誰都願意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動動嘴皮子,總比拚死相鬥的好,但這次,他注定失望。
婦人不吃這套,所謂的榮華富貴的承諾隻是一紙空文,這句承諾,也是她的口頭禪,以往對付難纏的對手,這句話總會不自覺的脫口而出,其實他兩是一類人,隻是如今在自相殘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