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流星!”這時候聽見旁邊有人喊著,後麵還有阿曼達的說話聲。
“哪裏哪裏?”我激動起來,從未看見過流星。
“前麵的方向。這裏現在一直會有的,盯著天空看吧!有次,我和戴維一起在海邊看星星,看著看著就睡著了,第二天是被太陽曬醒的……”
“啊!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跳起來。
天空繁星很多,像是一顆顆銀色的耳釘,突然有一顆劃下,那過程是在一眨眼之間。如果覺得恍惚,還以為是幻覺。
“還好!我許願了!”我興奮地說。
幾天下來,野營回到巴塞羅那家裏,我曬得棕黑。
他們常問我,對著流星許了什麼願望。我搖著頭:“不告訴你們,說了就不靈驗了。”
流星劃過的一瞬間,你會想到的願望都是寄存心中已久,不需要努力思考便能脫口而出的最真誠的想法——
巴塞羅那,希望這一份美好永遠保留在心裏。
3米距離之內的梅西
了不得!保拉家養了一隻會說話的貓!
作為亞洲人,吃不慣奶酪,為了引誘我去參加奶酪火鍋派對,他們以此把我騙到保拉和維克多在市中心的公寓。保拉養了兩隻貓,很早我便知道了,但聽說他家的貓會說話,就一定要去看看。
進屋後,兩隻小動物見到我,卻有些害怕,躲在保拉腳後麵。他們開玩笑說:“你會不會把它們紅燒?”
上一次聽到那則“中餐館附近都不會有貓”的笑話以後,他們這群家夥止不住這個習慣,不過出發點是善意的。
保拉長得很可愛,即便30歲了卻依然像是20出頭的小女孩。維克多第一眼就讓我覺得像是“綠日樂隊”的主唱,個子不高,兩眼深邃。頭一回見到,我驚喜萬分地和大家說出這個想法,無人應和,但每次見著他,我依然在內心驚呼。
維克多比保拉小3歲,兩人在一起就像青少年,熱愛一切日本動畫的衍生產品,家裏有一麵牆,貼著形形色色的動漫海報,另一端櫥櫃裏,滿是遊戲碟片。
“你們來啦!快來看看,我剛剛收到的日本寄送來的阿拉蕾模型!”保拉把我拉進來。
“保拉,先給她看看你們家貓怎麼會說話的!”
保拉拿起包,假裝要出門,於是說:“再見!”這時候,貓竟然揮了揮手,“喵”了聲。屢試不爽!
大家逐漸從笑得肚子痛恢複正常。
“今天是奶酪派對!我先準備啦。”這時,我才發現原來貓隻是一個借口,是旁邊的這一位想吃奶酪了。在荷蘭時,我喜歡過一陣子奶酪,著實因此胖了一圈。但到了西班牙,看到一大塊餅幹一樣的奶酪,卻不自覺地產生了抵觸心理,甚至每次吃比薩,都要點沒有奶酪的。維克多最拿手並且常做的是千層麵,卻不得不單獨為了我做了一份沒奶酪的,甚為辛苦。
“啤酒來了,桌子上奶酪準備好了,薯片也來了!維克多開電視!”保拉是一家之主。
“哦,比賽要開始了?”我們4個人加兩隻貓,看著球賽,吃起奶酪火鍋。
隻有我一個人往嘴裏塞薯片。
“我問了所有人,下禮拜天米蓋外婆家碰頭!在巴塞羅那隔壁的山裏麵,球賽看完我們在那裏住一晚。”維克多說。
“好的!”我和樹紛紛答應了下來。
“喂,你們兩個不是上禮拜剛去了主場看球賽嗎?怎麼樣?”保拉問我們,往嘴裏塞了一塊融化的奶酪。
樹看了看我,“唉!她可是帶著相機去的!見到梅西靠近,手就抖,所以啊,有梅西的照片都是抖掉的!”
“我也揭穿你,偽球迷!那天就我們兩個人悠閑得像是在體育場周圍散步,開場了別人都在往裏麵跑,唯獨我們兩個篤定地走到入口處。接下來看球,湊熱鬧和大家一起喊喊,覺得肚子餓了,中途就離場,開車到Splau了竟然!”我說道。
保拉和維克多邊吃奶酪,邊像是看戲一樣地看著我和他。
維克多帶著嫉妒的語氣說:“你們當時在VIP最前麵的區域,好像離球門不過3米?”
他回答:“是啊,我們家有個叔叔,愛看球愛到骨子裏了,買了2張年票,位子是最好的,一有空就去看。”
看維克多羨慕了,保拉也來湊熱鬧,假裝驚歎說:“我有個同事,在市中心的家樂福遇到皮克了。好像去年,她還在餐館遇到過NBA打球的那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