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姐送到醫院急診……醫生說什麼撕裂……
剛開始，我要交費填表格，辦住院手續。忙完後，把姐送到病房，我感到莫大的憤怒。
杭世楠看不起我就算了。憑什麼欺負我姐？姐隻是心疼我，想給我討個公道！
我死心塌地跟著他，從來沒做過半點對不起他的事，他就這麼回應我的感情嗎？
但即便走到這種地步，我還是舍不得恨他。我特麼……
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我利用空閑時間，去醫院旁邊的商店買了把水果刀，趁著沒人，拉開衣服，在左胸劃了一道。
我的心背叛我，讓我痛苦，我也不讓它好受。
刀鋒刺破皮膚，疼，也很爽。我忍不住哼叫，又把所有聲音咽到嗓子裏。一刀割完，我出了一身汗，身子膩得不想動，和做完那檔子事的感覺差不多。
我收起刀，心裏很舒坦。
半個月後，姐出院，問我願不願意給陳辰做事。
我咧嘴笑了，“當然可以。”
姐問我，“姐看得出，你很喜歡杭少。你不用勉強。”
我搖頭，“不是勉強。我想掙錢。”
姐定定地看著我，擺明不信我。
其實我也不信自己。按照我的尿性，見到杭世楠就慫了，但我現在不怕。
我每天晚上，想他一次，就在胸口劃一刀，現在已經劃了兩個正字。
慢慢地，就不想他了。
不想他，不念他，就敢見他了。
今冬下了第一場雪，我身上的傷都好了。姐帶我去酒吧見杭世楠。
專屬包間中，他和陳辰、紅英玩鬥地主。恰好紅英輸了牌，她咯咯笑著，親杭世楠的臉頰，從衣服裏抽出bra。
陳辰說：“紅英，開牌前，你裏麵套了多少件？”
紅英貼在陳辰身上，“陳總摸一下就知道了。”
陳辰掰正紅英的肩膀，看到門口的我，笑道：“哥，你今天給我準備特別節目了？”
杭世楠扭頭，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很快恢複平靜。
他的臉，多次出現在我夢中，一直是我又愛又恨的模樣。
我深吸口氣，走過去，坐在杭世楠身邊，對他咬耳朵，“杭少，我今天陪姐過來玩，你看在咱們認識的麵上，捧個場？”
我聞著他身上的煙味，眯眼，仰頭，深吸氣。
杭世楠沒說話。
陳辰笑道：“哥換新人了，你到我這邊來。哥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
我靠在杭世楠肩頭，轉眸看他。
“好呀。”
我扯開衣領，把胸前的卷發別在耳後，扭腰起身。
手被杭世楠抓住。
杭世楠說：“你身邊不是有個嗎？”
陳辰扭頭問紅英：“你是我身邊的人嗎？”
紅英抬手，食指尖頂在陳辰胸口，“討厭啦，非要讓人家說明白。”
陳辰肩膀抖動，捧住紅英的臉吻下去。
幾乎就是同時，杭世楠把我拽出包間。
他走路的速度，很慢，甚至可以說，有些沉重。我莫名覺得壓抑、心虛。但我想到姐，想到我和陳辰的協議，所有的不安都變成冷笑。
杭世楠找到他的專屬座駕，示意我上車。我坐上後排坐，磕上車門。
他從中央後視鏡看我，“你不該來這兒。”
我靠著車門，學姐姐的狐媚樣說話，“杭少，我想見你。不來這兒，來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