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是女人的劫難。
姐姐真的愛林玉夫，所以在他和我之間，放棄了我，放棄我們姐妹多年的感情。
我想起那天姐姐在酒吧找到我，對我又打又掐，哭著說擔心我……姐姐放棄我，肯定經過很漫長的猶豫糾結。所以從一開始，她沒有用極端的手段逼我就範。
但走到現在這一步，我和姐姐，真的形同陌路了。
我釋然，又覺得悲愴。抱住杭世楠，親他脖子，咬他喉結，揪扯他的衣領……發泄情緒。
杭世楠冷著臉，讓我發瘋。
我把他襯衣扣子扯下來，他把我甩開，起身拉住衣服，往外麵走。
我趴在沙發上，什麼都不想理會。但還是能注意到他的動靜。我以為他會就此離開，沒想到他又回來了。
除他之外，還有陳辰。
陳辰坐在我對麵，身體前傾，雙手支在膝蓋上，“小嫂子，好久不見。”
“哥，沒想到你會帶著小嫂子玩。看來你真的膩歪紅英了。”
“難道，小嫂子的滋味比那個……”
杭世楠遞給陳辰一支煙，恰好打斷陳辰的話。
我趕緊坐直身體，板著臉給杭世楠點煙。
他的頭靠近我，嘴唇含著煙卷，吸了口氣。火苗從打火機竄出時，照亮他下半張臉。
陳辰笑道：“你們感情真好。羨慕！羨慕！”然後打了個電話。
包間中進來十幾個女人，穿著學生裝的青春妹，帶著貓耳朵拖著尾巴的妖豔女，還有穿護士服、小西裝的女人。
這些女人大多都圍繞著陳辰，有兩三個站在杭世楠身後，有一個甚至還擠在我和杭世楠之間。
杭世楠把我扯到他懷中。動作很生硬，也很溫暖。
陳辰摟著一個貓耳朵姑娘，揪著那對假耳朵，“哥，下個星期程夫人的沙龍晚會，你打算讓小嫂子當女伴嗎？”
我隻見過陳辰兩次，他直觀給我的感受，是一個年輕有為的，很正派的男人。沒想到他私下裏也很放得開。
杭世楠說：“再看吧。”
陳辰說：“哥的女人多。名媛淑女，夜店的公主，隻要哥出馬，都能拿下。但是哥，你懷中的小嫂子，可是很想和你去呢。你看她那表情！”
我傻眼。我確實想和杭世楠一起出現在公眾場合，但表現得那麼明顯嗎？
杭世楠拍拍我的臉頰，“小彤還是個孩子。”
陳辰陰測測地笑了，“孩子？21歲的女人，也不小了。”
我把臉埋進杭世楠懷中，扯他的衣擺。
雖然陳辰說的話都很正常。但我直覺他不懷好意。
杭世楠沒和陳辰繞彎子，直接告辭。他把我送到公寓後，從書房取出一份房屋轉讓的文件。
這是分手費？我懵了。
杭世楠把文件放下，說：“我和你不是一路人。”
我抱住他，瘋狂大叫，“我不管，我就要和你在一起。姐姐已經不要我了，你再不要我，沒人保護我，我會死的……”
他拍我的肩膀，“別哭。我沒有不要你，我隻是……”
我此時不懂他的未盡之意。如果我再冷靜些，替他多考慮些，就能看出，強大如他，也有無奈妥協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