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世楠喝了我的酒，把我拉出酒吧。
此時，天已經大亮。路上都是匆匆上班的人。
杭世楠把我扔在路邊，悶頭吸煙，“小彤，你跟蹤我？”
我搖頭，“沒有。”
他嗤笑一聲，煙圈噴在我臉上。明顯不相信我。
我咬牙，“杭少，我的生活不可能圍著你轉。我來酒吧，是為了調查我姐姐。她一直對我很好。我覺得她欺負我是有苦衷的。”
杭世楠不錯眼地盯著我，很久咧嘴笑了，搖頭感慨：“你們女人哪……”
你們？而不是你！
我很想問他，他口中的女人，除了我，還有誰？但我忍住了。我靈機一動把姐姐當借口，就是不想讓他發現我在吃醋。
杭世楠摟著我肩膀，領著我從側門進酒吧，去VVIP包間。
很快，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進來。
杭世楠站在窗邊，背對著我和那個女人，沒露出正臉，打了個響指。
女人把我拉到一邊，“你是霞子的妹妹吧？我聽說過你們的事。其實你姐姐也不容易。好不容易遇上一個動心的男人，那男人卻一直嫌棄她。”
我愣了。不應該吧？林玉夫嫌棄姐姐，怎麼會和姐姐結婚呢？
女人說：“其實你姐對你真挺不錯的。有好處就想著你。掙的錢一多半都給你花了。但是她遇到的那個男人，心眼不好。”
女人停頓，眼神瞟向杭世楠，壓低聲音說：“杭少為了你，專門調查過你姐夫。具體情況，你問杭少。”
女人不願多說，走了。
我拉扯杭世楠的袖子，“到底怎麼回事？”
“你那個姐夫……”杭世楠臉色不太好看，“回去後慢慢和你說。小彤，以後酒吧夜場這些地方，你不要再來了。”
我點頭，撞進他幽深的眼眸中。
我突然發現，其實我一點都不了解他。他一邊推開我，一邊又幫我調查姐姐的事情；一邊冷落我，又同時在保護我。他身上充滿謎團，釣的我心癢難耐。
我抵不過內心的渴求，問他，“杭少，今晚回公寓嗎？”
他眼神徒然銳利，麵容很嚴肅。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忽的輕笑，“小彤，就這樣吧。”
我猛地站起來，抓住他衣袖質問，“就這樣？你要和我分手？杭少，這玩笑沒意思。我把我自己賣給你了。你不要我，你讓我怎麼辦？”
杭世楠動動嘴，沒說話，拉著我的手，坐在他旁邊。
我們靠的很近，幾乎貼在一起。我覺得應該發生些事情，畢竟剛才我很有勇氣地表白，氛圍情緒都剛剛好，我們抱在一起親在一起都是很正常的事，但他……
他把我摟住懷中，勾起我胸前的頭發，纏在手指上，又放開。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我頭發上，我不知道他想幹啥。
包間裏很靜，他掏出手機，在屏幕上點了兩下，遞到我麵前。
手機上是文件的界麵。文件中是林玉夫的履曆。
林玉夫是大學老師，因為卡學生的畢業論文，惹出桃色緋聞，現在停薪留職。
杭世楠說：“學校顧慮形象，沒有公開林玉夫的醜聞。不過這些事應該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