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句話曾經流行於聯盟之間,那時候正值暗精靈叛離,精靈族一分為二,聯盟和獸族交戰正酣,而精靈族在兩邊的關係都曖昧不清,非但沒有討到好處,還落得裏外不是人,常常有人拿這句古語來諷刺精靈。
長著翅膀的不一定都是天使,還有可能是鳥人,鳥人這個稱呼也是在那時候流行起來的,這也是素來傲氣的精靈們最不能容忍的稱呼,如果你在大街上碰到精靈並且叫他鳥人,那你很可能招來附近所有精靈的圍攻。
如果碰上暗精靈,很有可能會生死相搏了,齊阿爾就因為一個獸人偷偷在背後叫他鳥人而大打出手,最後的結果是那名口無遮攔的獸人丟掉了一條小命,而齊阿爾自己則在床上躺了一年,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後來萊曼偶然間問他有沒有後悔,他反問道:“你當初殺了侮辱你妻子的那個長官,你後悔嗎?”
答案很明顯。
齊阿爾將那份文件推到萊曼麵前,然後在藤椅上坐下,萊曼將封漆扣下來,撕開封皮,看著那份單薄的公文,薄薄的一張紙,竟然翻來覆去看了兩遍。
秋日的陽光打在公文上,在背麵投射出一個並不複雜的印章,阿爾奇皺了皺眉頭,這印章是區委員會的專用印章,而委員會和他們小分隊之間還隔著一個總隊,通常情況有什麼任務都是通過總隊傳達的,這種越級直接發布命令的情況少之又少。
良久,萊曼終於將視線從文件中移開,然後將那張薄薄的紙放到桌子上,示意齊阿爾看看。
齊阿爾愣了愣,因為紙上隻寫了一句話:茲命令倫琴小隊所有成員全力配合婁樂歌之行動。署名是尤利克·克拉斯沃爾——委員會最有聲望的成員。
“婁樂歌那小子什麼時候和委員會扯上關係了?”齊阿爾愕然問道。
萊曼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當初這小子從天而降時我就覺得有些不對經,按照正常程序,隊伍裏來新人都會提前接到通知的,除非是隊長自己帶過來的人,但是我當時也沒有太在意,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這應該是好事吧?”齊阿爾自問自答,“前些天還在頭疼治安問題,這小子三天殺了四個人,還都是蛇頭手下最刺頭的角色,今天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接到一個案子,這一招敲山震虎用的著實不錯啊。”
“這算哪門子敲山震虎?簡直把山都給推平了,剩下幾隻老虎都不敢出聲了,都巴巴的望著事態進展呢。”萊曼揉了揉太陽穴,“不過這並不一定是好事啊。”
“難道這不是我們想要的結果嗎?瞧瞧現在多安靜。”暗精靈說著,疑惑了。
“好是好,但是就怕過猶不及,”萊曼歎了口氣,“他能輕易的收拾這幫遊勇散兵,而且手段也頗為淩厲,就怕走了一個蛇頭,來了一個比蛇頭更加難纏的,關鍵是這小子還似乎在委員會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如果.”
齊阿爾吸了口氣,“不會吧?”
萊曼搖了搖頭,“誰知道這小子會不會變成第二隻蠍子呢?倫琴隊長說過這小子不是池中之物,我當時還不怎麼相信,但是現在看來,才不得不佩服隊長看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