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蒙那個小胖子,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回想七十多人進入失落神廟,活著出來的竟然隻有六個人,也不知道蘭迪將軍怎麼和那些家族交代。不過這些都不是婁樂歌關心的事情,那個小胖子的家,他倒是想去看看。
於是婁樂歌點點頭:“如果順路,我們可以去看看。”
祖爾克斯想了想,“我正好需要藥劑,也不知道那裏有沒有。”
兩人正說著,就聽到草棚子裏傳來稀稀疏疏的穿衣服的聲音,祖爾克斯連忙收好了地圖。
約翰起了床,舀水洗臉之後依然睡眼惺忪,看著兩個小客人這麼早就起床了,頓時有些愧疚,叫醒女人,兩人在廚房乒乒乓乓忙活了小半個小時,總算是弄出來點吃食。
飯後,祖爾克斯問道:“大叔,這裏到風車鎮還有多遠?”
約翰說道:“要走一天半時間,兩個小兄弟要去買東西?”
祖爾克斯問道:“也不妨老實告訴大叔,我們兩個是逃難來的,一個將軍看上了我的姐姐,但是他是有妻室的人,我姐姐不肯嫁給他,於是那喪盡天良的畜生就派兵抄了我們家,我們兩兄弟連夜逃出來.我們,我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隻好去投奔風車鎮的一個遠房親戚。”
祖爾克斯這話說的聲情並茂,說著說著就掉下淚來了,可謂是聲淚俱下,將一個剛遭遇災難,孤獨無助的小孩的形象活脫脫展現出來。
婁樂歌看的目瞪口呆,要不是他知道實情,恐怕也會被這家夥騙了,他暗道,沒想到祖爾克斯還有這本事。
“又是這些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軍中這些人就他娘的沒一個好東西!”老實巴交的約翰一聽這話,氣憤了,一拳砸在石桌上,但是石桌太硬,一下把他的拳頭給震痛了。
莊稼漢子咧了咧嘴,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氣的,見祖爾克斯還在淚水還躺個不停,他摸了摸這可憐娃娃的頭,“小兄弟你別哭了,既然給我碰上了,我不幫忙還算男人嗎?你放心,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祖爾克斯掏出碎金塊,約翰卻說什麼也不肯收下了,其實昨天收那金塊時他就覺得占了兩個小家夥的便宜,心裏很是過意不去。現在,哪怕陪他們走個五六趟也不虧,再加上這兩個小家夥這麼可憐,他哪裏還好意思再收別人錢?
約翰從後院裏拉出來一輛板車,給牛套上繩子,係在板車上,他想了想,覺得這兩個娃兒肯定經不住一路顛簸,又弄了點幹草在板車裏。
臨走前,女人又塞了兩筐瓜果和新鮮玉米在車上,說道:“既然去一趟鎮上,把這些東西賣了,再買點家什回來,省的將來再多跑一趟。”
牛板車緩緩上路了,沿途青山綠水,田地房舍,美不勝收。
婁樂歌和祖爾克斯坐在牛板車裏,隨著板車一起搖晃,看著沿途美景,緊繃了一個月的神經,漸漸鬆弛下來。
這裏已經出了暮光營地,不可能再有之前那種幾乎是地毯式追捕,兩人放下心來,感受著秋高氣爽的好天氣,竟然說不出的愜意。
坐牛車要比走路快很多,黃昏時到了風車鎮前,遠遠的就見到一個巨大的風車,四片十多米長的葉子慢悠悠旋轉著。
巨大風車身後是十多米寬的護城河,河岸的對岸則是一眼望不到頭的城牆,十米高的城牆在這平坦複地格外顯眼,城牆頂部鋪有石板路,可供三馬並駕齊驅,十米一箭閣,三十米一兵庫,兵庫裏有刀劍長槍燃燒油火榴彈等一應守城軍械。城牆東南西北四麵各開有一座主城門,各自連接南北和東西兩條十字貫通風車鎮的主幹道,南來北往的商販車隊行人將附近的貨物運輸進來或者倒賣出去,盡管已經將近黃昏,但是車馬行人依然多如滔滔河水。
這裏不是鎮,而是一座城。
約翰往前走著,見兩個小夥子還呆在原地,轉過頭問詢緣由,婁樂歌皺著眉頭問道:“那裏怎麼有這麼多士兵?”
約翰說道:“不是說要打仗了嗎?鎮長大人請了些雇傭兵守衛這裏的安全,你們就不要擔心被認出來了,不要看那些家夥穿的人模狗樣的,但是都是些好吃懶做的家夥,而且胃口大著呢,我們這種蚊子肉,他們瞧都瞧不上。”
兩人這才放心下來,跟著這莊稼漢子大模大樣的進去了,過城門的時候那幾個守城的雇傭兵一看到那隻髒兮兮臭烘烘的黃牛,直捂著鼻子躲得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