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天風一看,正是翰林學士正承旨池允祥帶頭和著幾個翰林學士跪在那裏。他的視線越過去,四下掃了一遍。
群臣皆先後跪倒,跟著幾人符合道:“臣等知罪,請皇上責罰!”
龍天風沉吟不語,看著整個大殿文武百官,齊刷刷的一大片,突然朗聲笑道:“眾位卿家不必自責,不過是誤了早朝的時辰而已,又哪裏有這麼嚴重。都起來吧!”隨即轉身,走向殿階,重新坐回龍椅。
群臣皆是鬆了口氣,從地上爬起來,多半都在暗自慶幸道:“還好,今日皇上心情不錯!
龍天風瞅著低下的眾人都站起了起來,這才緩緩說道:“眾位卿家,朕不在朝這些時日,所幸有各位替朕分憂解勞,朕這才得以安逸。隻是,近日朕聞奏報,有人結黨營私,欲趁朕不在之時,有所謀圖,不知可有此事?”
群臣聞言麵麵相覷,神情各異。
這時,武將一列中站出一人來,奏道:“豈稟皇上,臣等對皇上忠誠之心,日月可鑒,是何人敢在皇上麵前胡亂是非?皇上英明睿智,豈能聽信了小人讒言。”
龍天風看將過來,輕‘哦’了一聲,說道:“是陳將軍啊,一段時日不見,文采倒是精盡不少。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臣,謝皇上誇獎!”
“嗯。”龍天風低吟一聲,也未說對也沒說錯。未明君意,一時之間,眾人無人再敢向前進言。
龍天風默了會兒,目光投向武將之首的白行雲,問道:“武候怎麼說?”
白行雲向前進了兩步,恭敬的回道:“回皇上,臣以為朝中安穩,眾臣一心忠於皇上,無人心生異端。若是有人在皇上麵前說了些什麼,那也隻是小人口舌,當真不得。正如陳將軍所言,皇上切莫聽信了饞言。”
“眾臣有何話說?”龍天風聽完,掃了一眼四下道。
“武候所言及是,皇上切莫聽信了小人饞言啊!”眾臣一齊符合道。
龍天風看了看眾人,說道:“既然眾位卿家都如此說,那麼朕也就放心了。隻是樞密使和參政知事兩位朝臣被刺,驥王爺遇險,諸位如何看待?”
“臣以為,刺客光天化日之下,一而再的膽敢公然行刺,且是一擊而得手,定是有人從背後唆使。如此惡行,不將之揪出繩之於法,不足以安人心,平民憤。”尚書李銘宇站出來,說道。
說罷,他有意無意的向著白行雲站立的方向看去一眼。
“依李卿家之意,兩位朝臣之死,並非一般刺客所為,而是有人從背後指使,可是這樣?”
“是的,皇上。皇上請想,兩位大人皆是在身負‘政務處’之職時遇害,再加之驥王爺的遇險,三人盡負主持朝政之職,世上哪裏有這般巧合之事?”
“卿家所言,甚有道理。”龍天風點了點頭,讚同道:“既然是這樣,那此事朕就交由李卿家去辦。李卿可有把握將刺客追拿,一並查出背後指使之人?”
“請皇上放心,臣定當竭盡全力,捉拿凶手查出主謀。”李銘宇信誓旦旦道。
“嗯。”龍天風輕應了聲,看向刑部侍郎湯鐵人,說道:“湯卿協同辦理,限爾等一個月內將凶手捉拿歸案。”
“是,臣尊旨!”湯鐵人、李銘宇領旨齊聲道。
“皇上,臣有事豈奏。”群臣中一道聲音響起。
“錢卿家,有何事奏稟?”龍天風看向站出來的樞密院正樞密使,也是‘政務處’四人當中唯一還沒有遇襲的錢如玉。
其名雖是如玉,長相卻是再普通不過。四旬左右的年紀,一副老實本分的模樣。性情卻於之長相截然相反。
身為樞密院正樞密使,處事圓滑有度,行事沉穩,不浮不躁。與諸臣之間,也是人緣頗好。
此時,他站將出來,又是有何話說?龍天風一邊打量著他,一邊暗付道。
“豈稟皇上,兩位大人慘死,臣等心痛不已。刺客一日不除,臣等之心一日不得安穩。今日皇上下旨尚書、侍郎兩位大人攜手辦案,自是英明決斷。為臣有一不情之請,欲同兩人一同追凶著辦,肯請皇上準奏。”
龍天風看向他,言道:“錢卿精神可嘉,其行可表,朕允卿所請。”
“謝皇上!”
“眾卿可還有誰有本要奏?”
眾人無人再作奏請,都以為他接下來便會說出畢朝必說的那兩個字。
出乎眾臣意料的,龍天風並沒有說出‘退朝’兩字。
隻聽他道:“既然眾卿無人有本要奏,那麼朕便要宣一人上殿了。左丞一職實已空置太久,也該有人當職了。”
眾臣聞言無不驚訝,方才想到相府布置一新,為得便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