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手首領眼睛眯起,伸手一招,他身後的殺手,一起出手。
這群蒙麵殺手顯然是受過專門訓練的死士,一上來便是不要命的打法。任刀劍砍來,不閃不避,隻是一味的出手。打算用這樣的方式,與對手同歸於盡。
隻是他們卻找錯了對手,他們所麵對的雖然隻是二十幾人,但卻都不是尋常人。先不說殷震霆同駱秋沙兩大高手,單單風雲二十騎就不好惹,他們是從萬人軍中挑選的精銳,個個久曆殺場,身經百戰。
一陣撕殺下來,蒙麵殺手已死傷大半,餘下的也大都負傷,但是卻並無一人退去,仍舊在那裏苦苦支撐,想必他們接到的是死命令。不完成任務,絕不罷手。
眼見結局已定,勝負已分,殷震霆出口喊道:“留活口!”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向老天借膽了,敢來行刺他。手中並沒閑著,不忘砍倒一名黑衣刺客。“是!”眾侍衛聽命,拿出看家本領,使力擒下各自交手的殺手,交戰瞬間結束。
“說,你們是受何人指使?”殷震霆用力一壓架在刺客首領頸間的長刀,厲聲斥問道。
“你要殺便殺!”刺客拒傲的一昂頭。既然來了,他就沒打算活著回去,身為死士,早已經做好了隨時死亡的準備,隻是遺憾的是,沒有親手殺了穹櫨王。
“有的是辦法讓你說!”殷震霆冷冷一哼,“把他們都帶回去,嚴刑考問,我就不相信撬不開他們的嘴。”牢裏有的是刑具,他就不相信這些人的嘴是鐵打的。
“恐怕你沒這個機會了。”刺客眼底盡是得意的笑,說完歪身栽倒在地。其他幾個蒙麵刺客見狀,也先後倒了下去。
“王上,他們已經服毒自盡了!”一個侍衛摘下他身前刺客的蒙麵黑巾,手指試了下刺客的鼻息回道。
“搜搜他們的身,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王上,是烏克族的人。”一名侍衛答道。刺客胸前的印記,說明了一切。
烏克族的成年男子,都會在胸前紋一個狼頭,這是該族男子的明顯標記。
看來他們是來報仇的,隻是他們又是怎麼知道他會來狩獵的?朝中想必是有他們的內應,否則不會在如此短的時間裏準確的找到他們的位置,而且還事先埋伏起來的。那個人會是誰呢,知道他來這裏的人並不多,每個人都有可疑,到底是誰呢?
“走,回去!”他一定要把那上人給揪出來,殷震霆喚了一聲。
眾人紛紛解開栓著的馬匹,莫嚴君看了一下馬背上之前殷震霆解下的的披風,拿起來一抖說道:“國君還是把大氅穿上吧,當心著涼!”
她這一展披風,陽光照在上麵用金絲鏽成的,代表著穹櫨國君身份的雄鷹,金光燦燦,晃得人睜不開眼。
而這道金光卻成了一道催命符,早已經委頓在地的刺客首領,這時突然一躍而起,在眾人毫無防備下,推出雙掌襲向莫嚴君。
“啊!”眾人一聲驚呼,想要回救已來之不及。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眾人驚呆之際,駱秋沙一個飛身,撲向莫嚴君,將她結實的護在懷裏,用他整個背部迎上刺客的全力一擊。
“砰!”刺客那黑得詭異的手掌拍上駱秋沙,宛如兩支火鉗,燒焦了他身上的衣裳,在他的脊背上留下兩支漆黑的手印。
殷震霆早已驚醒,急急的揮出一掌,打向剌客,將他已然迅速幹枯的屍體擊個支離破碎。
“是絕命掌!”殷震霆看見剌客那猶如抽光了所有的血液的零散四肢,一聲驚呼。
烏克族有一種古老而陰毒的武功,研習之人必需絕情絕愛,而且每日需以人血為食。這種武功習之不易,還極易走火入魔,能練成的人是少之又少。而且比起其它的武功在招式和內力上又並無明顯的優勢,所以幾乎沒有什麼人願意修練。
但是,這種武功卻有一個特別之處,那就是習練之人可以在臨死前將渾身的血肉轉化成功力,而這份內力要比正常情況下高出十幾倍。這最後擊出的一掌就叫絕命掌。中了絕命掌的人無藥可救,必死無疑!
原本以為這種武功早已經絕跡,想不到會在這裏遇見。
那邊莫嚴君見駱秋沙中了一掌後,聽得他一聲悶哼,一臉焦急的詢問:“秋,你怎麼樣,要不要緊?”
“我沒事,你有沒有傷到?”駱秋沙扯住急欲察看他背後傷痕的莫嚴君,努力的扯出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