剃刀男率領眾人進了孤山,結合葉染城所見,以及那異獸離開時直奔孤山,都快飛到了山腳下才掉頭離開,他已然猜到了一種可能:這孤山裏很可能藏著異獸關心的東西。
比如幼崽?或者什麼超凡材料?想到這裏剃刀男心頭火熱,上麵隻要異獸,其他的東西誰找到就算誰的,若是真有那些東西,他就發達了。
沒有預想中的突襲,隻有一個老嫗在燃盡的火堆麵前哀嚎著。
“那是... ...神婆!”
有人認出了神婆的衣服,大紅大紫的綢緞棉襖,非常醒目。
剃刀男大步向前走到神婆近前,看到神婆正躺在地上,鮮血然後了身下的樹葉與雪,神婆在公司給人的感覺一向是神秘詭異,此刻卻軟弱的像個行將就木的老嫗。
剃刀男一把提起神婆的領子“你在這林子裏遇到什麼了?”
神婆卻神誌不清的抱著一個燒焦的物件哀嚎道:“我的手,我的手被那畜生咬斷了。”她轉過身來,讓眾人看到了她的傷勢,那一直背對著眾人的左側身軀,胳膊上空空如也。
“我的手,快送我去醫院,我要接上我的手。”神婆用僅剩的右手抱著剃刀男的腿,將筆直幹淨的褲管染上一層血汙。
剃刀男蹬腿踢開了她,冰冷的說道:“你的斷手已經燒焦了,去了醫院也接不上了,來人,給她止血。”
聽到自己的手再也接不上了,神婆大怒,推開給她包紮的人員,麵目猙獰的吼道:“怎麼會沒用呢?還沒試過怎麼就知道沒用!”
剃刀男知道神婆已經瘋了,他拎起神婆的領子,右手上的指甲開始增生,散著寒光,抵在神婆的脖子上,“告訴我你在林子裏遇到什麼了?那異獸明明遠離孤山,怎麼會折回來咬斷你的手?再敢廢話半句,我扯斷你的脖子。”他絲毫不手軟,指甲鋒利如釘齒,紮入神婆的脖子半分,血一下就流了出來。
神婆一下被嚇醒了,恐懼的說道:“除了兩個孩子,其他什麼也沒有。”
“兩個孩子?”
“對,一個昏迷的男孩,還有個女孩守在他身邊,我抓著那女孩想問話,沒想到那孩子隻有七八歲,但絕不是普通的孩子,她以棍為劍傷到了我。”神婆扒開自己的領子,露出了那剛剛燒焦的傷痕。
“居然能被一個孩子傷到,你真是越來越廢物了。”剃刀男一臉不屑的說道,心裏卻在快速分析著,神婆雖然不是具象化超凡者,但她的身手絕不是一個七八歲孩子能近身的。
“然後呢?”
“然後我抓住了那女娃,接著那鳥就來了,我帶的人都被那灰鳥抓走了,隻有一轉頭的功夫,他們就一個接一個不見。”
剃刀男點點頭,“他們死了,屍體就躺在樹林裏,被抓穿了胸膛。”看傷痕確實是灰鳥所為,連血族的胸膛都能輕易抓破的利爪,同境的超凡者是無法抵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