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男人的承諾達力提麵露喜色,絲毫不覺得男人反客為主趕他們,“那就好,你們忙。”隨後帶著腿發軟的小夥計離開了,嘴裏還叨叨著,“這裏是沙漠,沙漠是吞噬生命的地方。”
男人從腿部綁腿中抽出匕首,咣的一下紮在桌麵上,“我叫亞當斯,說吧,這四匹馬你從哪牽來的?”
又插匕首?餘飛記得小攤裏那個皮夾克男也是這動作,然後腦袋就搬家了,這是種族自帶的flag?
惹不起惹不起,餘飛站在桌子的角落裏,準備隨時開溜。
“我帶來的不僅是馬,還有這個。”左流年掏出那把金閃閃的手槍,拍在桌麵上。
亞當斯眼睛一瞪,“金手槍怎麼會在你這裏?你殺了他們?”這話剛落,那些手下立刻掏出槍支對準了他們,周圍黑漆漆的槍眼讓人生畏。
亞當斯威脅道:“一聲令下我的手下就會把你打成篩子,所以快告訴我,你這個黃皮猴子在為誰賣命?”那些大漢跟著嬉笑了起來,“對,婊子養的,快說,不然我的子彈第一個會打爆你的菊花。”
“他的屁股留給你,那隻鳥給我,我要嚐嚐這鳥的味道。”
餘飛:“尼瑪!”一會開起火來,他會立刻躲在這個亞當斯身後,篩子要一對的才好。
“他們死的時候跟你們一樣,一樣舉著槍對著我。”
左流年麵無表情的威脅著他,這讓人看起來很不真實,這小子腦袋是有坑吧?槍多的都快懟到他的後腦勺了,這個亞裔人怎麼會口出這種狂言?身後那些手下就是這麼想的。
有人問道,“老大,要幹掉他嗎?”
亞當斯沒有說話,發而是掏出手槍啪的開了一槍,槍口對著那多嘴手下的腳前,子彈打在地麵的石頭上彈出一串火花,周圍人嚇得立刻閉嘴,不敢插話。
亞當斯剛剛也因左流年的話而費解,他單槍匹馬怎麼會說這種惹人發怒的狂言?依仗的是什麼?難不成外麵埋伏了他的幫手?但是外麵的手下並沒有發出預警,也沒有槍聲。那是什麼呢?他再次打量著眼前,這比尋常獵鷹大一圈的灰鷹嗎?看著是大,要殺人頂多殺一個,他有這麼多弟兄,而且這灰鷹看起來有點怕生,一直往桌邊躲,彎著雙腿蓄力待發,一副有點動靜它立刻就撒丫子跑路的慫樣,這表情到挺像他的一個貪生怕死的手下,也是跟了他最久的那個。
再往下看,他就看到了這個黑發黑眼年輕人所依仗的東西了,隻見那年輕人的義肢手指在做麵上輕輕敲擊了兩下,他插在桌子上的精鋼匕首立刻化成了鐵沫!
這才是年輕人所依仗的東西,亞當斯身為軍火販子走南闖北跑遍了近五年的戰亂地區,見到了不少怪事,其中就包括一些特殊的人,具有這種超乎科學的能力,雇傭於軍隊,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這並不是那些吉普賽人的嚇小孩唬女人的巫術,而是真正存在的就像美利堅漫畫中的那些超級英雄所擁有的能力。
他曾經親眼看見一個男孩與戰區的蒼蠅對話,一群吃腐肉的蒼蠅引著男孩,像引著他們的王,找到了隱藏的陣地,而男孩身後是一支軍隊。
在戰區一些秘密不再選擇遮掩,槍與子彈會逼迫他們講出秘密;而和平都市恰恰相反人與人都以謊言交談,金錢會驅使人類用謊言掩蓋真相。
那個隻能躲在街頭巷尾的垃圾桶旁的男孩在戰區搖身一變,成了軍隊的座上賓客。
這種融化鋼鐵的能力就注定槍支對年輕人無效,說不定在這個亞裔眼中,他們脂肪與碳的身體比這鋼鐵還脆弱。
亞當斯率先開口問道,“你想要什麼?”他想過自己一萬種死法,老死、病死,被國際刑警抓住蹲大牢得霍亂而死、更多的是被子彈打成馬蜂窩,但從沒想過不知不覺中被碾成粉末而死。
所以他怕了,這種用子彈無法解決的事情,不在他的掌控中。
“先把這紅茶換一換。”左流年注意到那隻屁股已經一半懸空要飛走的灰鳥了,又加了一句“記住,要兩杯。”
亞當斯一臉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