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餘飛不知道的秘密,或許不是說給餘飛聽,而是自言自語,想把埋藏在心底的東西說出來。
餘飛問道:“那你就不會亂嗎?我聽說你在非洲執行任務時屠殺了整整一個軍隊。”
左流年沒有回答他,“每屆荊棘杯跑評比時,除了最強的那個奪冠者,還會評比出幾個最佳,擊敗人數最多,比賽時長最長等等這些,其中有一條是最穩心境。”
“然而連院長那老頭都知道,心境這東西隻有在生死之間才會顯露,荊棘杯都是騙那些學弟學妹的。所以前年開始我就不準備參加荊棘杯了。”
隨後左流年露出了一種餘飛從來沒看見過的眼神,那眼神令人心顫,“因為我怕一不小心殺了他們。剛才那四人也是,我故意等他們拔出武器,然後動手之前把閉著眼睛自己想成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普通人,麵對他們就是死局。等我再睜開眼睛,普通人就被賦予了自保的能力,可以開始反擊了。接著我可以心安理得的殺光他們,所以你告訴我,我殺光這些對我兵戎相向的人,有什麼理由會不安呢?”
餘飛呆滯在當場,他從來沒想過,居然有人會有這種理由來安撫自己的心境,這種超乎尋常甚至有些變態的方法,不要說嚐試,他就連聽都沒聽過。
這就是左流年擁有元素側中最不穩定的變異能力,而心境卻絲毫不亂的原因,他甚至超過了他的導師艾利克斯,那個跟他能力極其類似的大胡子,就連他都不敢隨意使用能力,無節製的使用能力帶來的是肆意的增長,隨後就是手臂由內到外分子斷裂般的疼痛,隻有再次釋放才能緩解,因此陷入了一個死循環,終有一天會被自己的能力反噬而死。
艾利克斯自從出道從來沒輸過,但是有一天他輸在了一個同屆人的手中,還是個插班生,也就是那次,他發現了自己能力的缺陷,一種強大的能力卻擁有了致命缺陷,他開始隱藏鋒芒,想找出彌補的辦法,找了十幾年,卻找來了左流年,跟他同樣命運的孩子。
他看著左流年突破了這能力的桎梏,手臂的跗骨之蛆般的疼痛讓他難忍,但卻沒有動搖他的心境,因為左流年的心境,比他的能力還要可怕,疼痛要是崩潰不了他的心境,那能力的桎梏就不複存在。
這一番話聽得餘飛是毛骨悚然,果然能在人龍雲集的慕士山力壓四屆的人果然不是尋常人,而且其中一屆不是吳小軟這屆戰鬥力普遍為5的小豆丁,而是上一屆畢業的水屆新生,上一屆的學長們都敗在左流年的手下!其恐怖可見一斑。
餘飛知道,他承擔的遠比他獲得的多,古之成大事者,其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忍不拔之誌,而他兩者都有。
心境這種東西,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調整方法,左流年身為超凡者中的翹楚,他的方法一定是彌足珍貴,盡管可能不會有第二個人適合他的方法,但今天被他知道了,餘飛擔心自己不會被滅口嗎?尤其是在這種荒郊野外。
左流年突然開口問道“異獸從小活在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下,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殺戮這種事,怎麼會問這種問題?”
這話問的餘飛一窒,他總不能說,其實我是重生的,別說殺戮了,就是看到血都暈,估計剛提到重生就會被綁到學院的實驗室去了。
“額,你知道,從小窩中就我一隻鳥,每天吃啥都是第一口,根本不用搶的。等該學飛捕蟲的時候,大灰鳥就被一隻無良野貓吃了,當時我那心啊,拔拔涼透心涼以為要餓死了。後來被吳小軟救了,捕蟲什麼的沒學會,倒是學會了怎麼挑花生中的癟子了,方法可簡單了,我教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