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讓葉子戚驚奇的是，那灰鳥居然真的不啄她，而且那眼神帶著莫名的寵溺，像看護自己的幼崽一樣。果然隻有對他很凶嗎？
葉子戚是個樂天派，他昨天夜裏就在船上了，跟吳小軟聊著船上的見聞，以及自己的故事。餘飛也在一旁聽著，原來這“河豚號”一周在巴州與學院渡口往返兩次，而且葉子戚從水手那裏打聽到，渡口沒有許可證的話，他們是進不去的，水手們都說裏麵是國家研究基地之類的，但是礙於簽了保密協議，不能說。
男孩拍著幹瘦的胸脯，看著吳小軟說“他們不知道昆侖山裏麵是什麼，但是我知道，想聽嗎？”一臉快來求我的表情，但是餘飛感覺如果吳小軟不問，這個小子也會忍不住說出來。
吳小軟轉過頭不解的看著他，“難道不是學院嗎？”
“啊，原來你知道啊。”葉子戚瞬間傷心一秒，然後下一刻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抬頭看著吳小軟“那你也是來上學的嗎？我們以後就是同學了啊。”
餘飛吃飽了，若有所思的打量著男孩，意圖發現點什麼，自從知道趙天歌與路衍是什麼級別存在，往日的種種不解一下子就能說的通了，昆侖山中的慕士學院很可能是培養超凡人士的地方，而吳小軟的父親可能真的是個解救整個湛江縣百姓的英雄，超級英雄那種。那吳小軟進慕士學院，於情，吳修竹與趙天歌都是學院畢業，她屬於學二代了吧；於理，吳小軟很可能具備超凡之力，隻是還沒覺醒，畢竟父母都是超凡人士，可能性很大。
但是眼前這個穿著校服的村娃子是個什麼情況？國家救濟指標嗎？要說超凡之力，男孩這份自然熟說不定能算一半。
河豚號食堂二樓包間內，趙天歌剛送走一披搭船回校的學員，他們聽說趙天歌在船上，就紛紛前來打招呼，趙天歌在學院任教，作為學生這是應該的。
“看不出來，你成天冷著臉還挺受歡迎的，聽在學校還有不少學生想報你的外場力防禦課都報不上。”說話的是一個風姿卓越的女人，毫無線條可言的海員裝，硬生生被她裝穿成了誘惑製服，她坐在椅子上，豐潤的手臂拄在桌子上，身體前傾，短小的海員裝站著還好，這一傾衣服就短了，露出光潔的蠻腰在午後的陽光照應下晃的人心慌，女人的語氣極具誘惑“這次去接你侄女，一走就是這麼多天，就沒想過人家嗎？”
趙天歌無視對麵女人赤裸裸挑釁的目光，“程毓，聽說你這船上載了一個男孩？怎麼回事？”
程毓見男人還是冷冰冰的，一臉無趣，擺了擺手，“還能怎麼樣，情報部報上來的唄。那孩子一家都死在大火裏了，後來當地生物局發現這孩子有點特殊，當時情報部的老張就在魯東，老張那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等生物局上報了，人都在我船上了。”
趙天歌點了點頭，“小小年紀就失去親人，這種打擊確實可能刺激到他。”超凡人士除了少數的天生覺醒，大多數是意外覺醒，精神上受到刺激，或者藥物誘發，輻射誘發等因素。
程毓搖了搖頭，“這回你可猜錯了，這孩子是事發當時覺醒的，就在那火海裏，他家那個大院，耕地的鋤頭都燒化了，那孩子就在屋裏的水缸裏，什麼事都沒有，救援人員說，當時他們抱著那孩子路過臥室，看到了屋裏父母燒成灰的屍骸，他不哭也不鬧，一點表情沒有。這才引起了生物局的注意。”女人敲了個二郎腿，小腿筆直的搭在桌子上，“我看那個傻小子啊，是個命苦的孩子。就後廚那麼難吃的飯菜，他都能吃的下去。”
“對了哦，還有一件事，別人都不知道的。”男孩神經兮兮的伸著頭，壓低聲音，仿佛知曉了不得了的秘密。
引的餘飛與吳小軟都探著頭，側耳傾聽。
“聽說這河豚號的船長以前是個女廚子，專門做河豚的，這艘河豚號的夥食是整個渡口運輸船中最好吃的一艘。”小男孩看著盤子裏被自己吃的精光的飯菜，又去打了一份。
吳小軟煞有其事的點點頭，“確實很好吃啊。”
餘飛則是一臉關愛智障的表情看著悶頭吃的葉子戚，最重要的事情應該放在最後才說，這傻小子怕是分不清事情的輕重吧？
不行以後得讓吳小軟離這個傻子遠點，會傳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