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華夏就是華夏,連鳥都這麼醜,看著鳥徘徊不安的樣子怕是餓了吧?他將桌前一杯特基拉雞尾酒遞到窗台上。
他聲音緩慢且溫柔的說道:“這也沒什麼食物,也就龍舌蘭上的檸檬你還能吃點。”窗台上的餘飛被這個黑西服大叔盯著的都要哭了,一直裝作一隻鳥(他就是一隻鳥)。
你家鳥餓了吃檸檬啊?
“嘰嘰嘰...”
“血族了不起啊?”
黑衣大叔繼續盯著他。
好吧,血族就是了不起,我吃。別說檸檬,隻要你別看我,屎我都能啄兩口。餘飛決定屈服在他的yin威之下。
謝爾比看到窗台上的灰鳥居然真的啄起了檸檬,看來這鳥是真的餓了,也不知道它怎麼長這麼大的,比鴿子還肥不少。
他懷念威尼斯廣場的那群鴿子了,每次去李大利他都要在傍晚時分坐在廣場的長椅上,看著無法灼燒他餘暉與白鴿,這是他唯一感覺不受鮮血欲望支配的時間。他坐在卡座上從懷裏掏出一隻雪茄抽了起來,等待著安妮的到來,但願她能帶來好消息,不然今天晚上他們就要使用非法手段了。
“不好意思,我要去爸爸那裏了。”安妮擠開人群,向謝爾比走去,這群人中沒有攜帶者,倒是一個個色的不行,估計要是普通女孩晚上就被灌醉拉出去開房了。
圍觀的男士們一聽這話看到一旁的謝爾比滿臉陰鷙不好惹,識趣的沒有跟上來,哪有帶爹來夜店玩的,也得虧他們沒在圍著,不然按照安妮的凶性,第二天他們就橫在夜店後街的水溝裏了。
餘飛轉過小腦袋,看到另一個身著晚禮服的女孩向這邊走來時,在繚亂的燈光下,她的眼睛冒著血意的紅光。
又過來一個?他都要被嚇尿了,此刻他的內心十分膠著。
我還是快飛吧,再不飛就來不及了,躲得掉初一躲不了十五,那個女血族絕對會發現我。
不行,我這麼突然的飛走,太做作了,那血族一伸手我死翹翹了。
我就是一隻鳥,一隻餓了的鳥,他不斷啄著酒杯上的檸檬,鳥喙留著口水,宛如一隻中風的傻鳥。也許他們不會殺我,隻會喂我吃檸檬。
隻要不殺我喂啥我吃啥。
安妮越走越近。
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餘飛焦急的在窗台上徘徊。
就在安妮距離卡座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刻。
整個夜店原本躁動的音樂突然靜止,舞動的人群為之一靜,讓安妮與謝爾比也滿臉茫然。
這是唐人club的規定,每到午夜之時,就會報點。
“子時已到!哈哈哈哈...”一陣小醜般的怪笑,突然在大廳響起。不少人被嚇到了,這是個好時機,餘飛如同被驚嚇到的鳥兒一樣,穿過窗戶飛了出去。
身後夜店音樂上繼續播放著。
他邊飛邊流著因為吃了太多檸檬而生的口水,用含糊不清的聲音說著:“謝謝麥爹。”
唐人club內。
“找到了嗎?我那邊一個人都沒有”安妮問著謝爾比。
謝爾比一口將雪茄抽完吐著煙圈說道:“這邊也沒有,我去樓上找找,應該就在附近。”
餘飛在建安市的夜空飛翔著,看著下麵車水馬龍,心中感慨,幸好這兩個血族是二貨讓他跑了。看到兩人的麵孔就好辦了,接下來他隻要晚上躲起來,順便調查一下凶殺案就可以了。
此時正值午夜,人流較少,刺耳的警笛聲打破這片平靜,兩輛警車在沿著主幹路向建安市西區疾馳而去。
餘飛在天上看的清楚,在夜空中一個翻身掉頭跟著警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