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按住她伸向自己腰間的手,那裏的小木筒中,放著她辛苦培養了十來年的心血。
得到允諾,朵奇拉強壓下心底的衝動,目光調回那二樓上,挑指撚杯的人兒,心底暗暗發下毒誓,下一次見麵,我朵奇拉定要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那頭白狼的下場,就是你愛美美的下場!
早朝剛完,白啟又纏上了都宣。
“老大,聽說西街上新開了一家特別的姻脂館,叫絕色館。嘿嘿,我知道你向來對此不在意。不過,我聽說,裏麵的胭脂用品相當特別,很多貴婦小姐都受了邀請。”
都宣看也不看他一眼,逕自步下玉階。衛馳聽了,則在一旁暗笑著。
知道絕色館底細的人,也就親近美美的幾人。
白啟不知道自己的獻媚,獻到了臭水溝裏。
“喂喂,大哥啊!小弟我提的這地方,可是好地方啊。你如果不走一趟,絕對會後悔……喂喂喂,大哥,裏麵的東西你送個幾樣給嫂子,就不用天天吃閉門……唔……”
某白在最後一級石階上,失了腳。
衛馳忍不住好心上前,道,“大人,您別說了。跟來看看,自然明白。”
白啟忙從腰裏掏出一計藥丸,忍著肚疼,由衛馳扶著,追了上去。媽呀,幸好他花了重金從北辰那裏買了一堆九轉金丹,不然哪裏受得了都宣的一袖子。
唉……他這是抄的什麼心?!
他抄的心並不算什麼,因為當他們剛要出宮門時,一輛同樣華麗的馬車行了來,而駕車的不是別人,正是皇帝身邊的大公公紀忠。
“禦親王,請慢一步。”
都宣勒住馬,看了過來。
紀忠驅車上前,車簾被攬開,坐裏麵的不是別人,正是當今皇上,還有旁邊的皇太後。
“皇弟,朕要出宮。不知皇弟可有空同行,”在某人拒絕前,帝瑛又趕上一句,“朕也是陪母後出宮走走,聽說西大街新開了一家絕色館,專製上乘的胭脂水粉。這兒……前三皇嫂送了邀帖過來。”
紀忠將帖子一遞,都宣眸色一凝,看了帝瑛一眼,即轉身踢馬前行。
不過速度,自然放慢,方便馬車隨行。
白啟忍不住瞪大了眼,不由自主同衛馳交換了一個眼神:絕色館的麵子大呀,居然連邀帖都發到皇太後手裏了。這今天不去瞧瞧,還真對不起自己了!
當都宣出現時,美美心花怒放呀,剛張小嘴兒要喚人,卻想到還在跟他嘔氣,立即閉上小嘴,臉兒扭到一邊。
但凰月立即肘了肘她的手,緊張無比地低聲叫道,“美美,你在幹嘛?!快行禮,太後來了……還有皇上呢!”
什麼?!
她扭回頭一看,這不……帝瑛扶著蔚太後,紀公公,白啟跟著。
怎麼回事兒?太後怎麼會來呀?
凰月湊耳來道,“我發了一帖給太後。本來是意思意思,想著到時候帶著好品給她。沒想她……”
真來了?!
一對上帝瑛似笑非笑的眼,她心底的不樂,又攀升了幾級,直接瞪回去,突然教給一抹墨紫朝服掩住了。
呃,老公擋住了皇帝太後?!這……叫她怎麼行禮呀!
她疑惑地望上去,對上他深凝的眸光,溫熱的大手直接撫上她的臉兒。
“別累著自己。”
低沉的聲音,不掩關切。
肚裏的小氣兒,忽地鬆軟散了功。嗅著他身上甜膩膩的香味兒,她忍不住伸手環上他的腰,埋進整三天都不曾碰過的胸膛。
唉……她這叫嘔的什麼陣年老氣!劃不來咩!
其實,如果她真不想,他是不會強迫她的嘛!說來說去,都是她自己胡思亂想,自以為是,自作主張……搞得自己一頓運動下來,居然瘦了兩斤肉。
呃……能保持身材,這方法兒不錯哦。嘻嘻嘻~當然不能讓他知道,這幾天他都有偷偷叫廚師加大餐給她補身子來著。
“嗬嗬嗬,小倆口可真是甜蜜。”蔚太後笑聲傳來,美美不好意思地推開都宣,上前行了禮。
他們這樓上的雅間,是專為貴賓備置的,即隔音,又舒適無比。不過這麼多人擠在一屋子裏,也確實顯得有些擁護了些。
美美做東,為太皇介紹著各款護膚品的特性。歲月催人老,十年光景,當年那個風韻尤存的女人,如今已經是華發斑斑,一身的銳氣消磨怠盡。
她,曾經向宣哥哥下了致命的毒;她,也是不斷追殺宣哥哥的元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