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飛說道:“許當家,靠我們這一百來號人,能頂得住麼?”
許洋翻了翻白眼,沒好氣的說道:“頂不住也要頂!”
“啟稟大人,沒有活口了,都是近距離被勁弩所殺,應該是先被俘虜後被集體殺害的。”一名什長恭聲說道。
“哼!好狠的周狗!”王成氣呼呼的說道,“張茂!”
“諾!”一名指揮走了出來,說道:“大人!”
“你營為先鋒,進入陵寢,若是有敵人蹤跡,立刻殲滅,記住!不要俘虜!”王成森然說道。
“末將領命!”張茂身材魁梧,留著一臉大胡子,手裏提著一把樸刀,雙手一抱拳,轉身帶著自己的那一營人馬向著和陵的入口處慢慢走過去,王成說道:“射手營指揮餘恩何在?”
“末將在!”又一名指揮站了出來。
“全營張弓!目標和陵大門!”
“諾!”餘恩一抱拳,轉身離去,王成隨即又下了一連串的命令,他不急於進攻,而是做了萬全的準備,可見王成是一個心思細密之人。
“來了!”許洋說道:“兄弟們不要急,五十步之內再放箭。”
眼看著對方排著整齊的隊形舉著長槍慢慢逼近,許洋突然暴喝道:“放箭!”
隨著雜亂的弓弦聲響起,黑夜中近百支羽箭飛向張茂的士兵。
“啊!”
“啊!”
一聲聲沉悶的入肉聲響起,接著就是撕心裂肺的慘叫,許洋這一波箭雨,一下子射死了對方六十多名士兵,對方的士氣位置一滯,許洋要的就是這樣,他舉起手中弓箭喝道:“再放!”
張茂一刀撥開一支羽箭,高聲喊道:“刀盾手!舉盾!”
一名名手持圓盾的士兵以最快的速度組成了一道盾牆,不少羽箭射在圓盾上,發出陣陣悶響聲,許洋這一波箭雨效果就差了很多,隻射殺了對方十來人,張茂舉起樸刀,大聲命令道:“長槍手!攻!”
“攻!”行動緩慢的刀盾兵立刻讓開一條路,後麵的兩百多名長槍手一擁而上,衝向和陵的圍牆。在蜀軍離圍牆不到二十步時,鍾飛他們的手弩終於派上用場了。
“放箭!”鍾飛舉起手弩對準一名蜀軍伍長,一箭將其射殺,其餘武德司好手也紛紛用手弩射殺對方的伍長什長之類的基層指揮員,一時間張茂好不容易組織起來的陣型又變的散亂起來。張茂氣的渾身發抖,揮起一刀將一名退縮的什長斬殺,高叫道:“臨陣退縮者死!”
“殺!”許洋他們又放出一波箭雨,射殺了對方五十來名士兵,剩下的蜀兵終於衝到了圍牆邊上,和陵的圍牆隻有不到兩米高,一個成年人可以很輕鬆的翻過去,許洋扔掉手中的弓箭,抄起三股點鋼叉,衝了出去。
。。。。。。
“沒路了!”齊遠回過頭,發現幾十具連環弩已經對準了眾人。
“嗖!”一支弩箭一箭釘在了距離齊遠不足半尺的地方,第二支射來,齊遠必死無疑。齊遠舉起橫刀,滿頭大汗的看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具連環弩,誰知道等了半天,也不見有箭射出,又過了一會兒,“哢哢”聲再次響起,這些要命的連環弩重新收了進去,眾人這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齊遠等靠在最外麵的幾人更是大口的喘著粗氣,如果不是滿墓道的弩箭,和那兩具被射的好像刺蝟一樣的屍體,誰知道這短短的一段墓道居然藏有如此殺器。回去的路已經被堵住,隻能前進了。
這回誰也不肯走第一個了,趙伯斥責了好幾次,武德司還是沒有人肯走第一個,趙伯說道:“唐兄弟,你看我們的人已經探過路了,是不是。。。。。。”
“我走第一個!”唐飛不等趙伯說完,推開擋在自己身前的人,走在了第一個,彭大海等清風寨的好手麵麵相覷,接著都說道:“二當家,還是讓我們走前麵吧。”
唐飛搖搖頭,說道:“沒事,我走第一個。”說完,大步向著前方走去。
彭大海等人目露感激,彭大海一臉敬佩的說道:“二當家!我走第二個,如果我們能活著出去,老子要和你結拜為兄弟。”
唐飛看了看臉色陰沉的趙伯,微微一笑,沒有說話,邁開步子,向前走去,墓道上密密麻麻的插滿了黑色的弩箭,青石板都能被射穿,可見這連環弩的威力有多大,唐飛有些好奇,順手拔了一根,入手微沉,居然和破甲錐是一樣的箭身包鐵,好厲害的弩箭,唐飛暗暗心驚,看著前方黑漆漆的墓道,唐飛不知道前方還有什麼在等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