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騎在馬上,看著張茂攻擊受挫,王成心裏也明白,大蜀承平已久,軍隊缺乏戰鬥經驗,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如此之差,隻是第一次攻擊受挫,張茂的這一營人馬居然轉身向後退去,王成目露殺機,喝道:“放箭!”
“大人!張指揮他們還在前麵!”一名副將大聲說道。
“臨陣退縮者,斬!”王成冷冷的說道。
“放箭!”
“嘣!”隨著一聲整齊的弦響,五百隻羽箭像一團黑雨,緩緩地飛向天空,向著和陵大門飛去。
“敵軍箭雨!注意!”許洋抬頭一看,一片黑雲從天而降,一叉幹掉一名蜀軍刀盾兵,順勢搶過圓盾提在了手上,在箭雨落下來的瞬間,將圓盾蓋在了自己的身上,其餘清風寨士兵也紛紛奪盾格擋,要麼將地上屍體擋在自己身上,要麼躲在圍牆下,總之做出了最快的反應。
張茂的人可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隨著箭雨當頭落下,沒有重甲保護的長槍兵立刻被自己人的羽箭射成了刺蝟,張茂雙眼通紅,喝道:“大人!我們是自己人!”
“大人小心!”一名親衛一把將張茂推到一邊,十幾支羽箭將這名親衛釘在地上。
王成麵無表情,看著箭雨一波又一波的飛向和陵大門,和陵門前的空地上躺滿了身上插滿羽箭的蜀軍屍體,紅色的圍牆上也滿是羽箭,這幾輪箭雨下來,清風寨死傷四十多人,武德司損失慘重,五十人幾乎全部陣亡,鍾飛的胳膊上也挨了一箭,許洋扔掉插滿羽箭的圓盾,看著對麵蜀軍又是一個營的步兵緩緩地逼了上來,不禁暗罵道:“軍師啊!你再不來猴子我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重甲左營指揮廖通!”
“末將在!”廖通豹眼虎目,身高體壯,鋥亮的腦門上一道長長的刀疤直蔓延到左眼眼皮上,此時聽到王成叫自己,廖通不僅沒有畏縮,反而是一臉的興奮,在左神龍軍中,廖通的凶名無人不知,其人性情暴虐,嗜殺成性,是王成的在軍中的頭號親信。
“給你半個時辰,攻破賊人軍陣。”
“諾!”廖通帶上獅子獸吼盔,提著長達三米的斬馬刀,隨著他大步向前走,身上的連體魚鱗甲發出“嘩嘩”的聲音。
“兒郎們!殺了他們!”廖通放下麵甲,舉起手中斬馬刀一指,身後的五百重甲兵齊聲怒吼,邁著整齊的步伐向著和陵大門逼近。
鍾飛咬著牙將羽箭一刀砍斷,看見緩緩靠近重甲兵,鍾飛顧不上胳膊上的傷勢,沉聲說道:“許當家!這是重甲兵,我們的手弩對他們的鐵甲根本不起作用,孔軍師的騎兵在哪裏?”
許洋也是一臉凝重,但是聽了鍾飛的話,卻露出了一絲苦笑,一聳肩,說道:“不知道。”
“不。。。。。。不知道?”鍾飛一頭的黑線,“那現在怎麼辦?”鍾飛又問道。
“什麼怎麼辦?幹他狗日的!弟兄們,放箭!”剩下的幾十名清風寨士兵雖然連番廝殺疲憊不堪,但是蜀軍的軟弱讓他們的自信心得到了空前的加強,還活著的清風寨士兵舉起手中弓箭,再一次向著慢慢靠近的重甲兵射出了羽箭。
“鏘!”
“當!”
隻聽一陣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起,普通的小稍弓除了能在鐵甲上留下一個白點,根本不起作用。
許洋罵道:“奶奶的,躲在烏龜殼裏老子就怕你了麼?弟兄們,準備上!砸爛他們的烏龜殼!”
“殺!”在廖通的重甲兵離和陵大門還有不到30米的距離時,許洋揮舞著手中的鋼叉踩著遍地的屍體再一次衝了出去。
王成看著衝出了清風寨士兵,說道:“重甲右營指揮劉向峰何在?”
“末將在!”劉向峰急忙走出來恭聲說道。
“你一營人馬迅速跟上廖指揮人馬,從左右兩邊破牆而入,圍殲逆賊。”
“末將領命!”劉向峰一抱拳,轉身帶著他的人馬離去,王成又說道:“其餘人馬列陣待命,以防逆賊突圍。”
“諾!”上千軍兵齊聲喝道。
殊不知就在離他們不足五百米的小山坡中,在樹林和夜色的掩護下,孔雲的兩百多名騎兵早已做好了衝鋒的準備。
。。。。。。
唐飛全身緊繃,終於走到了墓道的盡頭,這一路走來終於沒有觸碰別的陷阱,唐飛和彭大海兩人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墓道的盡頭又是一扇石質大門,兩側各有圓雕守門武士一人,東持劍、西執斧,形象威武生動。
看見唐飛等人走了過去,趙伯這才說道:“踩著剛才唐飛兄弟的腳印過去,不可亂走。”剩下的人這才慢慢地一個跟一個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