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下樓去停車場,車也不見了,可見這次遭遇是對方早有預謀。她們出現在那間娛樂場所的次數太多,被人惦記了。她倆甚至懷疑,酒裏被人下了藥,才睡得這麼死。
酒店裏的房費還沒結,這時候打車回家,連進門的鑰匙都沒有,備用鑰匙都在雙方父母的手裏。兩個女人隻好再次回到酒店房間裏,畢竟那裏有空調,更暖和一些。
兩人商量來商量去,本來想等天明,章琰打給公司員工,讓他們送錢來,可覺得這樣狼狽的樣子,出現在員工麵前,不太好。最終決定給章冰打電話,這時候是淩晨三四點,麻煩章冰,是她倆能想到的最好辦法。
章冰見到兩人妝殘、頹廢、失落的樣子,非常驚訝,但畢竟一個是他的妹妹,一個是曾經的青梅竹馬,他也不好多說什麼,罵了幾句,便把兩人各自送回了家。
從此,秦音和章琰也算是學了個乖,再出去快活就小心多了。
報了案,最終不了了之。東西丟了就是丟了,再找不回來了,隻可惜老白留下的那輛德國車。再珍惜又怎麼樣,車跟人一樣,都有它自己的命。那輛車的命就是,到了該報廢的年齡,因為主人珍惜,一直沒報廢,最終被賊給偷了。
章琰又買了輛新車,她對車沒有欲望,能開就行了,十多萬的速騰,成了她的新座駕,從此一直開著,直到這輛車報廢。
夏曉軍終於聽說章琰的事情了,也知道章冰根本說服不了章琰,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作為一個已婚有娃人士,居然跑到章琰常去的酒吧逮她,想要拯救她。夏曉軍很少去這種地方,踩不準點,他去的時候,章琰已經喝得醉醺醺和一個男人你來我往調情了。
見到章琰,夏曉軍一把握住章琰的手腕,讓那個男人滾。那男人看夏曉軍表情實在嚇人,摸摸鼻子走了。他是出來玩的,犯不著跟一個看起來像是要發瘋的人計較。隻是走的時候,多嘴了一句:“你是她男人啊?”夏曉軍隻瞪著他,不說話。
章琰這邊,喝醉了酒,根本沒搞清楚狀況,見來了一個斯文帥氣的男人,把之前的男人趕走了也不覺得有什麼損失,反而跟夏曉軍搭訕起來。
章琰勾著夏曉軍的下巴問:“帥哥,你是新來的啊?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
見夏曉軍不說話隻拉著她朝外走,邊踉蹌著走邊仔細看著他說:“你跟我初戀長得蠻像的,哎,我對你這種長相的男人,完全沒有抵抗力。”
又說:“你要拉我到哪兒啊?去開房嗎?我知道最近的酒店,四星級的,環境還不錯。”
還嘟囔夏曉軍:“你走慢一點兒,我跟不上。”
夏曉軍臉色越來越黑,醉酒後的章琰卻沒有察覺,反而順勢揩油:“你怎麼總是不說話呀,別凶巴巴的,凶了就不帥了!”
“好吧,你不理我就算了,我理你就行了。看在你長得像我初戀的分兒上,待會兒開房姐請客?”夏曉軍不理她,章琰的嘴巴卻不停,自顧自說著,又咕咕笑著。
出了酒吧門,瞬間安靜了許多,在無人的角落,夏曉軍終於撐不住了,把章琰按在牆上,瘋狂地吻了起來。章琰一開始有些錯愕,沒多久身體就變柔軟了,抱著夏曉軍的脖子有了回應,嘴裏還笑嘻嘻地嚷嚷:“你還真是性急呀!”一時間兩人激情四射。
吻完之後,夏曉軍捧著章琰的臉,隻看著不說話,這跟夏曉軍來之前的設想完全不同,他本來隻想問清楚章琰這是怎麼了,怎麼就墮落成這個樣子了?夏曉軍也不知道那一刻為什麼就隻想用吻堵住她的嘴,想必是壓抑和思念得太久了。吻就吻了吧,反正一直以來都想做這件事。
這可是夏曉軍第一次吻章琰的嘴巴,卻是在這種狀態下,而章琰從前到後根本沒認出他來。
夏曉軍的臉跟章琰的臉挨得挺近的,章琰的眼前卻出現了重影,看不清夏曉軍的樣子,隻醉醺醺地說:“吻技一般,也不知道床上功夫怎麼樣。別愣著了,我們走吧!”說著就拽著夏曉軍去附近的酒店。
難得她醉成這樣,方向感倒還不差,想必是去的次數多了。酒店就在五百米之外,走走也就到了。夏曉軍沒解釋,任由章琰牽著他去酒店。
章琰醉得太厲害,夏曉軍開了房。一進房間,章琰就朝夏曉軍身上撲,夏曉軍沒反抗,任由她撲倒,見她醉得太厲害,反身把章琰壓在身下。兩人臉對臉,夏曉軍正要吻上去,章琰居然在這一刻看清了夏曉軍的長相,她抱著夏曉軍的頭:“夏曉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