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不會?!”牢外的男人似乎聽見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聲大笑:“令羽,伏誅升天陣沒了,你說的‘天道之法’也實現不了了……還有什麼能挽救我這破敗的身體?!”
聽秦君遠這麼說,隱在暗處的雲夜一愣。
伏誅升天陣通天道求所願,秦君遠誆了秦翎為他設陣,難道隻是簡單的為了治好他天生的心疾?!
嗬,怎會這麼簡單。
執書閣先前探查過,越王的心疾雖說天生,但隻要靜心休養,保持情緒平穩,也能平平安安的活個幾十年。
可陰險狡詐、不擇手段,甚至不惜犧牲梁京一城幾十萬人的性命,隻為設一道“伏誅升天陣”——這樣的他,又怎會心甘情願的被排擠在權力中心之外,一輩子做一個無關緊要的藩王?
一道伏誅升天陣,讓秦君遠的心思昭然若揭。
想要淩駕眾人之上、想要得到至高的權力、想要成為主宰世界的男人……不過是為了自己的野心與欲望罷了!!
隻是名權勢利,得到了怎樣,得不到又怎樣?
如此腳踏白骨、手染鮮血、汲汲而上,就算日後得萬人朝拜、受八方聽令,又能有多少的心安理得與問心無愧?!
“不……你不會死的,一定…一定還有辦法!!”
見越王眼中的哀默漸盛,“秦翎”的麵上也騰起執著與瘋狂,試圖撼動眼前的柵欄,破牢而出。
但他如今身處的可是關押重犯要犯的地牢,又怎容人輕易得逞?
牢中的“秦翎”無力又無奈,卻讓牢外的秦君遠突然勾起嘴角,眼中閃過陰冷的勢在必得。
“是啊…辦法……令羽的伏誅升天陣沒了,本王僅剩的希望,便是百年前消失的上古女族了……”
握在玄鐵柵欄上的雙手一緊,雲洛並不知道什麼救命治病的上古女族,眼中閃過不解。
同樣不解的還有隱在暗處的靖陽王秦君璃。
上古女族——自從一年前回京,他已經從不同人的口中聽過到好幾次“上古女族”了,這勞什子“女族”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存在,又為什麼值得秦君遠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其上?
然而容不得他多想,牢中假扮秦翎的雲洛已經先一步開了口:
“女族?!……阿遠,你等著我,我很快就能出去了!我出去後一定為你找到上古女族,治好你的病!!”
“出去?!嗬嗬……”
越王並未注意到“秦翎”的異樣,卻像聽見什麼好笑的事情,一聲冷笑後反問道:“令羽當真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嗎?”
見牢中那人氣息一滯,似乎真的不明白自己闖了多大的禍,他才“好心”的解釋到:
“禁衛軍、京兆府、大理寺,甚至連怡樂宮傳旨的太監公公也在場,所有人都看見了寧居中的滇雲鬼陣。這一次,莫說本王,恐怕連成曄皇叔也沒辦法替令羽開脫了吧……”
“禁衛軍?京兆府?大理寺?!!”
牢中的“秦翎”聞言驚詫的向後退了一步,似乎沒料到事情最後竟然鬧了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