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鬆沒吱聲,撇了一眼他倆,拿了根煙放在嘴邊,咳嗽了一聲,王岩立馬掏出火機給點上,服務的非常滴到位!
這高鬆才笑了笑,繼續往下說:“你問為什麼,那我告訴你,混社會的混的是什麼?是命!最怕什麼?最怕不要命的。而大迪的做法,表麵上是給魏清華麵子,其實是告訴所有人一個道理,我們,不、要、命!”高鬆說最後三個字的時候,一字一頓,表情很認真!
我看著他們,揉了揉太陽穴,輕聲說道:“其實大家不用為我擔心,混社會,總會有犧牲的,你看哪個大哥身上,沒有幾條傷疤,所以,我們隻有敢犧牲,不怕犧牲,我們才能站住腳!”
我掏出顆煙,打算抽顆煙歇會,沒想到,我剛拿出火機,這煙還沒等點,電話就他媽響起來了。
我一看電話是大池子打來的,我還笑和他們著說道:“草,大池子在家等的著急了,嗬嗬。”
我接起電話,“喂,大池子。等急啦?我們這就回去了!”沒想到那邊回複我的不是寬慰,而是急促的嘶吼:“大迪哥,快……快,回來,有人砸……”
這話沒等說完,就聽見電話,“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
“草!”我咬著很,滿臉憤怒的罵道。
他們幾個全看著我,一臉的關切。
我冷冷的說了句,“趕緊回家,草,家他媽被端了!”說完,我把叼著的煙在手心狠狠的攥滅,就連手心燙出個個大水泡,我也一點兒都不疼。
我掏出電話,找到勇子的號碼,撥了過去。
“勇子,你倆現在,立刻,馬上帶人回迪斯曼,有人偷襲咱們家。”說完,我就掛了電話,我的心情亂極了,草,這剛完事兒,醫院都沒來得及去,家又被端了,這黑社會,真他媽不好混!
我躺在座椅上,接過王岩遞來的毛巾,按在了頭上,算是暫時止住了流血,我看到他們幾個也低著頭,默不作聲,眼裏滿是陰沉之色。
高鬆開著車,一路上紅燈一個沒停。
半個小時後,我們趕到了迪斯曼。
我剛下車,就看到地上有一灘灘的鮮血,我眼睛一片血紅,已經失去了理智。我一心認為肯定是魏清華,我當時唯一的想法是,如果大池子今天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今天就一定去捅了魏清華。
我根本沒顧著自己頭上的傷口,下了車,就和高鬆他們一路小跑,我真的著急了,很急,我很想知道我的兄弟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推開正門,我就看到大廳裏麵已經空無一人。
碎了一地杯子、酒瓶子和被砸碎的桌子、椅子。昔日豪華的舞池,已經被砸得破爛不堪。大池子,和五名保安,躺在了地上。
帥氣的西服被砍爛了,身上全是血。
我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撕開一樣,躺在地上的是我兄弟,我生死相托的兄弟!那一刻,我真的希望躺在地上的那個人是我。
我站在那裏,鼻子一酸。其實我早就知道混社會就是在玩命,可是我真的沒想到代價來的這麼快,來的讓我們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