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衛國肯定會派兵,畢竟這是一場穩賺不賠的買賣。
時間到了六月,顧澈的駐兵終於到了遼東。
等到這個時代,整個中原大陸在被數十年的兵馬洗禮之後,如今還在的名將屈指可數。
而在這個時代還能夠站在巔峰的將領,除開衛國的於歸,便隻有顧澈了。除此之外無論是誰,都再也排不上號。
然而僅僅從進攻戰來說的話,顧澈是遠遠勝於於歸的,於歸打進攻戰役幾乎沒有贏過,然而顧澈卻在每一次千裏奔襲中都能夠拔得頭籌。
然而這一站公孫亦依然是有機會的。
遼東人口七十多萬,所以公孫亦能夠動用的整體軍隊也有十來萬,比顧澈整整多了一倍有餘。而且他是守城,此地雖然不如楚國一般易守難攻,卻也有著暴雨這樣的“天譴”之器。而再之後顧澈是勞師遠征,千裏奔襲而來軍隊一定疲憊不堪,遼東卻是以逸待勞。
然而顧澈敢接下來便一定有她的緣故,這一站同樣決定了顧澈的生死。
如今大越能夠挑大梁的將領不多,然而這些士兵卻是多年征戰下來的。同西北方敵戎長期征戰下來的軍隊。在能力上一定比位居東北方向的軍隊要強大,而且在軍資兵器上也有非常大的優勢。
隻有強悍的士兵才是軍隊的根基。
接著便是之前連公儀然都想到的東西,糧草輜重。一旦顧澈包圍平洲,那麼公孫亦的補給便基本上被斬斷了,而自己卻能夠獲得源源不斷的後方資源。
接著便是顧澈自己。
如果說士兵是根基,那麼一支軍隊的主帥便是軍隊的靈魂。
此時的顧澈已經向著六十歲買進了,可以說是身經百戰。而如今守城的人並不是在軍事指揮能力上能夠同她匹敵的於歸。
對公孫亦來說,這一站決定的是他的命運,生死成敗,隻等這一站來證明。以顧澈的性格,公孫亦若是敗了,那麼什麼都不比說,公孫一族絕對不會留下一個活口。
然而若是公孫亦應了,恐怕整個中州大陸的局勢都將就此逆轉,他已經兩次擊敗過大越,如果現在連代表整個北方乃至袁東最強大軍事實力的顧澈都敗給了他,那麼便真的沒有人能夠再有辦法了。
而隻有顧曦和顧澈明白,於此完全一樣,顧澈也拚上了一切。
葉錦的身體至多再支撐一年多,若是此戰一敗,雲州隻怕要換一片天地了。
顧澈的第一站選擇了進攻遼隧,然而公孫亦心裏明白。軍隊的差異注定了他不能給顧澈正兵作戰的機會。否者兩邊隊伍消耗戰一起來,即便最後勝葉是慘勝。這不是公孫亦要的。
所以公孫亦的決定便是自己駐守襄平,然後讓遼隧的軍隊守城,隻守而不出城迎戰。
遼隧,這是公孫亦上一次擊敗公儀然的地方,所以他依然選擇了在這裏阻擊顧澈。
他渴望上次的奇跡再次發生,隻要遼隧方麵軍能夠堅守不戰,打退顧澈的不斷進攻,最終顧澈的軍隊就會不斷死亡,士氣會被不斷消磨,而後隻要等到“天譴”出現,再一舉出擊,打垮顧澈便是情勢之中。
防守反擊戰,這便是弱者對強者的最有利方式。
可惜的是,當初席臻沒有能夠在防守反擊戰上勝利,這一次顧澈也同樣沒有按常理出牌。
麵對公孫亦的遼隧大營,越軍果然是諸將欲擊之。
果然如同公孫亦所想的一樣,上鉤了。
然而可惜的是,軍隊的主帥不是這些人,而是顧澈。
顧澈看著下麵吵著要攻打的將領笑了一下,“公孫亦這麼做在政治不過是想讓我們的軍隊變得疲憊而已,若是這麼攻打那才是中計了。
顧澈看著公孫亦的布置之後想了好一會兒,然後顧澈想起了很多年前。
想起了最早的時候,她第一次上戰場。
很快顧澈便笑了一下,顧澈心中有了計劃。
而此時,守著遼隧這裏的燕軍將領心情卻非常沉重,他這個所謂的大將軍不過是公孫亦稱王以後臨時封的,根本沒有打過多少杖,而此時讓他來對陣顧澈,這不是直接讓他去死麼?
然而他卻不能退縮,如今整個燕國的命運都在他手裏。
然而無論是誰,此時心裏都是存在一點僥幸的。
現在襄平城空虛,燕國絕大多數的士兵都在他手裏,怎麼也有個五六萬人。這些人遠遠多於顧澈的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