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為這樣,所以顧澈才會帶上公儀然。
大越如今需要用人,自然是需要培養年輕的將軍的。如今的天下光是顧曦是和馬未是不夠的。
公儀家背叛了顧家,顧澈自然是不會給他們好結局的,然而在這之前,雲州若是叛變,那麼公儀然是一個很好人質。
顧澈不覺得公儀複這樣的人會為了公儀然而放棄到時候的地位,然而若是公儀複真這麼做了,那麼公儀然又是一枚棋子。
顧澈從來不會沒有意義的殺人,就算公儀然死了,公儀家還是不會就此沒落。
顧澈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殺不必要的人,顧澈殺伐果絕,然而每一次殺人總有自己的緣故。
顧澈自覺自己不是一個殘暴的人,或者說在顧澈眼裏,殺人不過是立威和讓別人清楚界限的方法,不是目的和泄憤。
第二日朝堂上很快便定下了遠征的隊伍。
大都督顧澈,征西將軍公儀然,執金吾趙鳶,護軍將軍顧曦,以及羽林郎將趙鳶。
除開顧澈清點的人,其他所帶的人也並不少。
這一次征討遼東可謂聲勢浩大,足以看出葉錦對這次征討的決心。
顧澈皺眉了一下,若是雲州真楚什麼事情,憑借顧澈手中這些兵馬即使殺回雲州也沒有人能夠左右。隻不過顧家都在雲州,顧澈若是反恐怕也人心盡失了。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眼前重要的,是如何贏得這場戰役。
“四萬兵馬夠了嗎?”葉錦最後敲定了下來。
“當然夠了。”顧澈應了聲。
然而四下都有些遲疑,然後看著葉錦。
四萬人不是一個小數目,雖然前一場征戰的人更多,然而卻是很多都是羌戎其他族的人。這一次若是大越出動四萬人,首先是糧草,二來是勞役,得找人運糧,還得運攻城器械,運兵器一類的,所以若是四萬人,隻怕是這個前後消耗太大了。
“這一次勢在必得,何懼這一點金錢和勞力,若是再輸,大越如何被人看待?”葉錦掃過了群臣,群臣終於不怎麼說了。
葉錦又抬頭看著顧澈,“先生,你說公孫亦會怎麼對付你?”
如何對付?
顧澈往四下看了一下,然後開口,“我覺得他最好的出路就是立刻棄城而逃,去前朝的疆土之外的地方躲著去。”顧澈這句話剛出四下便直接嘩然了起來,而顧澈沒有絲毫畏懼的模樣,“若他在遼東布置營壘阻擋我,算是中計。”
四下嘩然已經漸漸的變成了不屑,隻不過還不是很明顯罷了,而顧澈又出了聲,“如果他困守遼東嘛,那就是下計啦。”
此時滿朝沒有人嘲笑顧澈,對他們而言顧澈確實打了太多的勝仗,又這般胸有成竹。明明看起來自大荒唐的言論,反而讓人覺得有一些安心了。
“那太傅覺得公孫亦會如何做呢?”葉錦又開了口。
“嗯……”顧澈想了一會兒,然後開口“公孫亦這個人不夠自知,他以為我遠道而來,一定支撐不了多久,所以會先據守遼東,然後再困守孤城吧。”
“嗯,那麼太傅這一次滅掉公孫亦大致需要多久?”
“一年吧。”顧澈淡淡開口,“三個月去,三個月回來,再三個月戰爭,中間休息一下什麼的,應該差不多了。”
顧澈此話一出,四下又是一片嘩然,這一次的目的可不是擊退,而是殲滅。
如今平州的麵積也有幾十萬平方公裏,而人口更是達到了7其實多萬,僅比荊楚少二十萬,麵對這樣不比楚國弱小多少的勢力,顧澈竟然說僅僅需要三個月就能攻滅,這又是叫人吃了一驚。
糧草兵馬準備好之後,顧澈便再次踏上了征戰的道路。
此時的顧澈,已經五十多歲,已經是一個年邁的年紀了。顧澈騎在馬上呼吸著塞上的空氣,然後往一邊看過去。
那一邊正是趙鳶,比起顧澈,趙鳶雖然年歲也不小了,然而無論是身子還是騎馬都比顧澈俊朗太多。
顧澈看了一眼之後又收回了實現,趙鳶自然知道顧澈在看他。
然而這麼多年過去,當初的事情逐漸淡化,趙鳶說不出來對顧澈是什麼感覺。
恐怕不服氣比什麼都多,若說恨或者厭惡,倒確實隨著時間越來越淡。
“將軍為何這次要帶上我。”趙鳶出了聲。
顧澈想了一下,“若我說我想要在戰場上害死你呢?”
顧澈話一出,並不遠的公儀然身子便一僵。
“嗯?”趙鳶看過去,然而趙鳶還沒有開口,馬未就策馬上前,“將軍可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