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特納的恐嚇,瑞秋的反擊很快就來了,隻聽她在耳機裏冷哼一聲:“煙頭,史東的計劃我也有參與,如果你還想你那些同伴安全的話,你最好把那玩意奪過來。”
“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他們的死狀有多慘,我會把現場視頻拍下來發給你,讓你每天一起床都能看到那些人死去的樣子。”
“我記得,其中還有個女孩是嗎?在哪間大學來著?當時是我親自去與她導師麵談的,她叫什麼來著?”
“扳手?是不是這個名字?”
聽到這裏,特納關閉了頭盔的麥克風,轉身看向煙頭攤開雙手,他身後一步外便是翻卷著雨滴,沒遮沒擋的窗口:“哥們,如果你要做什麼的話,我不介意的。”
對著特納豎了個中指,煙頭抓著特納的椅子把它轉了個邊,扣下麵甲坐了下去扔給特納一個背影。
丟下特納繼續和瑞秋扯皮拖延時間,煙頭把注意力大多放在了突然進來的通訊上:“米雪兒?你怎麼……”
他本想說這邊的通訊頻道不是都被塞死了嗎?
因為雙方打開的是可視通訊,所以米雪兒很自然得對煙頭翻了個白眼:“是啊,他們用的加密算法很怪,是一種……”
“算了算了,和你說你也不懂。”
對著煙頭擺了擺手,米雪兒拿起桌上的啤酒罐搖了搖頭:“親愛的,說好的下樓吃個飯給我帶啤酒回來呢?”
“你去請那幾個小姑娘吃飯我就當沒看到了,怎麼又牽扯進這個破事裏了?我告訴你,史東那家夥動機就從來沒有純過,你還沒看出來他在利用你?”
煙頭當然知道,可他這麼做有他的理由,所以隻能對抱怨的米雪兒報以苦笑了。
“算了。”米雪兒無奈得用手撐住額頭:“我知道我知道,安琪兒是吧?你還念著那點舊情份,卻不想想,人家現在跟著新主子連衣服都換了,哪還會記得你?”
“怎麼可能!我,我,我,我從來不會傷害指揮官!”
安琪兒突然插進來的聲音讓煙頭愣了一下,他盯著眼前多出來的一塊屏幕,看著裏麵穿著一身修身修女服的安琪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茬了。
對於安琪兒結結巴巴的分辨,米雪兒的回答是挑了挑眉毛,從鼻子裏發出一聲飽含不屑的聲音:“哦。”
“我一直沒有放棄指揮官!我隻是在努力!分身的計算能力太弱了!你懂不懂!”
“我當然不懂。”米雪兒聳了下肩膀,攤開手一副無奈的樣子:“我隻知道你對你的小情人特納倒是挺關注的,至於我家親愛的。”
她轉過頭隔著遙遠的距離瞪了一眼欲言又止的煙頭:“那是我關心的範疇。”
聽著這兩個女孩在吵架,煙頭簡直覺得腦仁都開始疼了,他發誓自己從有意識到現在這幾百年的生命裏,麵前正在發生的這種狀況是他‘最不想麵對’的事情列表中,高居首位的幾種之一。
但想不想麵對是一回事,逃不逃的開又是另一回事,在自己的頭盔麵甲不知道被誰鎖死,隻能被動的待在中間聽兩個女孩扯皮了幾分鍾之後,煙頭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都安靜!”
他的視線轉向安琪兒:“安琪兒,你來這裏不是為了和米雪兒扯皮的吧?”
接著視線又轉向米雪兒,對方雙手抱在胸前,一聲冷哼把煙頭還沒出口的話都給逼了回去。
“當然不是。”安琪兒轉過頭氣哼哼的看了眼身旁,好像那裏就站著米雪兒一樣:“我複原了一部分數據,不過我的分身被困在這裏了,但……”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可身為ai的本質,讓安琪兒隻能說了實話:“我發現在網絡封鎖上多了個口子,於是把資料和分身都送了出去,並且……”
“哼!”雙手環抱在胸前的米雪兒又是一聲冷哼:“還不是要靠我。”
接著她瞟了一眼煙頭,那爽綠色的大眼睛仿佛在向煙頭告狀:‘看吧,這個廢物連網絡都搞不定,你還指望她能做什麼?’
也不知道安琪兒哪根筋和米雪兒搭在了一起,她像是炸毛了的小貓一樣,在頻道裏低吼道:“我哪有!我才不是廢物!”
眼看著這倆人又一次吵了起來,煙頭正要說話卻突然感知到有人接近,他打開麵甲轉過頭看向正想伸出手拍在自己肩膀上的特納。
一臉悻悻的表情,特納收回了伸出來的胳膊,指了指耳機對煙頭說道:“大姐頭剛告訴我,她搞定了自動防禦設備,數據也都安全了。”
做了個飛翔的姿勢之後,特納對煙頭說道:“我覺得我們該走了。”
“哼!”搬家到煙頭視網膜顯示器裏和米雪兒吵架的安琪兒,伸出拇指在鼻尖上一抹,一副勝利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