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他還搖了搖頭一臉惋惜的歎了口氣:“可惜了,他才第一天上班。”
“哦對了,忘記向你介紹一下了。”他接著又指向被煙頭依舊控製的那人:“他叫托尼,家裏女兒大概……”鐵皮歪頭想了一下,伸手在麵前比出了一個大約一米多一點的高度:“這麼高,七歲。”
然後他又指向坐在佩佩對麵的兩人:“被你踩爛腳的叫簡,我要提醒你一聲,女人可是很記仇的,坐在她身邊的是我們的隊長。”
做出了幾個表示身形龐大的搞笑姿勢後,鐵皮接著說道:“我們隊長被人叫岩石,而且他很護短的。”
他低頭看了眼手裏的煙,又用力抽了一口,仰靠在座椅上緩緩吐出了肺裏的煙霧。
“說起來哥們,你到底是因為什麼被追捕?”鐵皮坐直了身體,手指朝下在麵前畫了幾個圈:“現場我們看了。”
注意到煙頭的眼神又變得危險起來,鐵皮連忙用輕鬆的口氣對煙頭勸道:“別別別,別緊張哥們,那些不是我們的人。”
用拇指撓了撓有點發癢的耳朵,鐵皮低頭看了看拇指,嘬起嘴唇吹了一下沾在上麵的耳垢:“那些是公司的人,你懂得,那些該死的公司武裝。”
這時或許是被麵前那女人一直極其怨毒的眼神盯得太久了,蜷縮在座椅上的佩佩感覺到特別不舒服,她猶豫著看了一眼旁邊的煙頭。
“沒事小姑娘。”鐵皮注意到了佩佩的不自在,用夾著煙的手來回揮舞了幾下,示意佩佩可以到煙頭身邊去:“過去吧過去吧,我們結束了。”
他抬頭看向煙頭對麵的電車運行圖,微笑著開口……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被鐵皮捏在手裏抽到一半的煙蒂突然飛了出來,就像是一枚燃燒著的飛鏢直衝向煙頭的眼睛;
佩佩剛剛站起來,一臉猶豫得看著煙頭;
坐在佩佩對麵得兩人,隊長得手抓在身邊得扶手杆上,衣服下得肌肉鼓了起來,正想要借力飛身衝過來;
他身邊得女人已經掏出了電擊槍,拇指壓下了槍身保險,槍口對準了煙頭。
煙頭腿上加力,繃緊得肌肉讓他得腿像是鉗子一樣一切而下,早已不堪重負得喉管就像是被折斷得牙簽一樣發出微不可聞哀鳴聲。
他微微偏頭躲開了迎麵射來得煙蒂,讓它在身後破碎不堪得玻璃上撞出一團火星。
那火星還在空中飛舞得時候,煙頭已經抓住了麵前得扶手杆,半身躺在地上像是時鍾飛速後退得指針一般,貼著地麵踹出了一腳,正好蹬在了正衝過來,動作定形來不及閃避得鐵皮膝蓋上。
伴隨著煙頭如同平地卷起的旋風一般倒著豎了起來,鐵皮被第二腳蹬在胸口,整個人像是被炮彈命中了一樣懸空向後飛退時,不遠處得隊長也衝了過來,煙頭放開了緊握著得扶手杆,雙手扒在還沒完全斷氣的這人的肩膀上,擋住了對麵那女人的射角。
接著煙頭沒有被銬住的另一隻手下移抓住了這人的腰帶,橫著把他舞了起來如同揮舞著巨大的口袋。
可他剛剛把屍體舉起來,衝過來的隊長就用力一腳從屍體下麵煙頭的視野盲區裏,向上撩了過來。
煙頭微微側身,讓這能把自己從此踢出男人隊列的腳落在自己的大腿外側,鬆開屍體單手撈住了那條沒來及收回來的腿。
哢擦一聲悶響在兩人中間響起,落下的屍體砸斷了脆弱的腿。
還沒等悶哼一聲的隊長倒地,煙頭抓著那條斷掉的腿向前一推,徹底廢了對方之後他麵前就隻剩下舉起電擊槍的簡了。
簡根本沒有猶豫,在射界被倒下的隊長讓開後第一時間扣動了扳機,從槍口射出的一個細小的非金屬長瓶在空中炸的粉碎,其中導電的特殊材料被慣性推動像是一層霧氣一樣撲向煙頭。
而隨之從槍口產生的電流沿著這些材料向前飛速躍動著,幾乎是一眨眼的距離就用亮眼的光斑把兩人連接在了一起。
可這電流並沒有打在煙頭身上,而是在接近煙頭時突然撞在了一麵憑空出現的冰藍色力場上,它沿著力場的邊緣努力蔓延著,但很快便熄滅在空氣中,隻留下一股特殊的臭味。
“f……”
簡還沒來得及把一句話罵完,金屬製造的警徽那鋒利的邊緣便切開了她額頭的皮膚,深深得嵌在了頭骨中。
煙頭一腳踩在隊長的脖子上,踩斷了他的頸骨之後拖著屍體走到了躺在地上因為劇痛而昏迷的鐵皮身邊。
重複了一遍之前的動作之後,煙頭彎腰拿起了被鐵皮落在長椅上的電子鑰匙,在自己手銬邊試了一下之後,看著手銬上亮起的紅燈,把這個鑰匙扔回了鐵皮的屍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