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五六囚車,囚車裏同樣關著少年或者男童,帶隊的同樣是一位神秘的黑袍人。端坐在馬背上的黑袍人忽然睜開雙眼,向所來車隊看去,眼中閃過淩厲的光芒。
“嗬嗬,真是出人意料,第一個完成任務的竟然是木之聖使”
新進入山穀的囚車隊慢慢停在原來的囚車隊旁,隨之而來的黑袍人驅使座下紅馬不緊不慢地來到原來的黑袍人麵前,同時略有諷刺地說道,
原來的黑袍人聞言眼神中瞬間又冷芒閃過,同時冷冷地道,
“火聖使也不慢!”
“哼”
那名為火之聖使的黑袍人聽出木之聖使話中針鋒相對的意味,頓時發出一聲冷哼,隨後不再看木之聖使,而是駕著馬,開始打量蕭藍所在的一行囚車。
“嗯?大仙隻叫我們每人抓二十血祭童子帶回血獄島,你怎麼抓了二十二個,而且其中還有一位是貌美的少女?”
火之聖使見到囚車中的雪兮,忽然看向一旁的木之聖使,同時冷冷地質問道,
“哼,”木之聖使見到對方竟然用蠻橫的語氣質問自己,頓時發出一聲冷哼,隻聽其寒聲說道,
“本聖使做什麼事,還不需要向你火聖使稟報吧!”
一道殺意頓時從火之聖使的眸子之中爆發而出,仿佛他會直接出手殺掉木之聖使一般,但最終沒有出手,而是冷哼道,
“那就走著瞧,一旦回到島上,看你如何和大仙交代”
“這就不勞煩火聖使費心了”木之聖使不以為意地淡淡回道,
火之聖使深知自己當下無法將對方如何,隻得不再做口舌之爭,而是心中如是想道,
“看他這般從容淡定的模樣,難道大仙私下有什麼特別的任務交代給他,難道這個美貌的小姑娘是帶回去給大仙享用的?”
兩隊囚車一直靜靜地列在山穀之中,一夜無話,直至次日正午,山穀之中又先後駛進另外三隊囚車,帶頭則是分別名為金之聖使,水之聖使,土之聖使的黑袍人,而其中的水之聖使,聽起聲音卻是個年輕的女子,其聲音婉轉動人,想來黑袍之下,遮住的是不俗的容顏。
“好了,五行聖使,皆已聚齊,我們即刻出發,趕回血獄島”
金之聖使,一聲號令,五隊囚車浩蕩而去。
蕭藍隻知道,囚車前行的方向一直沒有變過,因為每天早上,囚車都是迎著太陽的方向不斷前行,而那五行聖使則是一齊在囚車前麵帶隊,再也未在意過囚車裏的情況,一日之中,除卻兩次固定給囚車裏的人如廁的時間,囚車根本沒有駐足多餘一次,而且也沒有進過一次城池,囚車裏的人,吃喝睡都在囚車上進行。
太陽再次西落,灰蒙蒙地天空顯得十分壓抑,但囚車隊依舊東行,
“小蘭,我有些害怕,”
囚車碾過一塊石頭,劇烈的顛簸將雪兮驚醒,然後抓著蕭藍的手,緊張地說道,
靠在囚車立柱上,抓著雪兮那柔弱無骨的柔荑,蕭藍安慰地說道,
“沒事,這麼久了,他們也沒對我們如何,想來不會太過為難我們的”
蕭藍雖然嘴上這般安慰雪兮,但他自己的心裏何嚐不是擔心畏懼呢,前途未知,但一想到那些黑袍人曾說過的‘血祭’、‘血獄島’等字眼,蕭藍便感到不寒而栗。
車隊漸漸駛入一片樹林,夜幕之下,去仿佛逐漸被巨大的黑色怪獸吞入口中。
“人生無憾,雖死無憂,憾而未決,苟生頑活!”
蕭藍漸漸強大且成熟的心靈如是想著。
這一日,囚車隊終於迎來駐足,但卻已經行駛到大陸邊緣,來到了蕭藍從未見過的大海之濱。
“快,快,都給我下來,排好隊,一句話也不許說!”
山賊模樣的手下,在五行聖使的指示下,將囚車上的少年們包括蕭藍和雪兮在內,都放出囚車,並讓他們排好隊,並列站成五排。
“將全部他們帶進大船”
金聖使淡淡地發出指令,隨後包括蕭藍和雪兮在內的一百零一個少年亦或孩童,全部被帶進停泊在海邊的巨船上,此時沒有一個少年或者孩童反抗,甚至哭鬧,隻因黑袍人們說過,一旦有人不服從安排,便立即拎出來放血,好像把他們當成牲畜一樣。
蕭藍牽著雪兮的小手,跟著隊伍進入船內,而在岸上。
“這些收服的山賊怎麼處理”
土聖使見到所有少年、孩童都進入了大船,於是向金聖使問道,
隨後隻聽到金聖使對火聖使叫道,
“火聖使,帶這些毛賊去那邊,然後送他們回家!”
火聖使聞言發出一聲陰森森的笑聲,同時應道,
“好,我會讓他們舒舒服服地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