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沒有任何生存能力,甚至還是當初樓家的要犯,是怎麼變成現在的樓大善人?你坐擁無數的財富難道是你在這二十二年裏賺來的?別開玩笑了,你說這事因我而起?那這句話你對我爹娘說如何?”
樓長賓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以為樓生的父母還在世上。下意識的想要答應,但回想了一下才想起,樓生的父母早已經死了,要和他們交代,難道……在看到樓生的眼神後他才發現,樓生動了殺意。
他要殺人?在京都?
“不!你瘋了!在京都殺人你也逃不掉!”樓長賓歇斯底裏的喊道,但他卻看到了樓生將刀抬起:“不要殺我……不要!”
“誰說我要現在殺你?”
樓生揮刀一切,將樓長賓的胸口切出一個不大的口子,隻見樓長賓身體兩側的大血包如同受到了指引,慢慢的像著樓長賓的胸口移動而去。
血液將骨骼和肌肉強行分離,帶來的疼痛和恐懼讓樓長賓幾乎快要崩潰,抑製不住的慘叫聲、嘶吼聲不停的從馬車中傳出。
他趴在馬車的地板上用手爬行,試圖爬出馬車,卻不想樓生一腳將他踢回了座位上。
“放了我……放了我……”
大部分的血液從動脈流進肌肉中,樓長賓血管中的血液已經不多了,此時虛弱的喃喃著。
“什麼人!”“不許動!”
不遠處,兩三個小隊守備軍小跑著出現,他們成包圍圈向著樓生靠近。樓生皺著眉頭,看了看周圍守備軍的方向,又轉頭看著樓長賓。
死亡漸漸來臨,等死的感覺太糟糕,樓長賓好像是數著自己生命的倒計時一般,一臉的驚恐。然而在聽到守備軍的聲音之後,樓長賓仿佛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他開始嘶吼,不顧一切的大叫一聲。
“救我!”
聽到樓長賓大喊,樓生放心的笑了。隻見樓長賓因為用力的嘶喊,原本就非常臌脹的胳肢窩忽然爆了開來,從他的身體兩側,獻血仿佛找到了宣泄口,肆意的噴出。
獻血噴滿了馬車的內壁,鮮紅鮮紅,刺鼻的血腥味撲麵而來,樓生吸了一口,心中想到這是叛徒的血。
爹,娘。你們看到了嗎?罪魁禍首之一已經伏誅,我為你們報了一半的仇了……
趕過來的守備軍看到此景都倒吸一口涼氣,見到馬車中商人模樣的胖子已經沒救了,拿起武器,紛紛對著樓生。
“是修行者,放信號彈!”
一個守備軍從胸口的甲衣口袋中拿出一個小棍子,棍子的底端連著一根線。隻見他抓住那根線,將小棍子的頂端對著天空,隨後用力一拔。一枚鮮紅色的煙花從小棍子中快速的射出,歪歪扭扭的射向天空,在即將突破天際的時候爆裂開來,四散的火光異常美麗。
但無論是樓生還是守備軍都無心望天欣賞,他們都在注視著對方。
守備軍已經趕了過來,徹底的包圍樓生。實際上樓生早就發現自己逃不掉,方才等他們沒有徹底形成包圍之勢時突圍的話,還有一線希望,可仇人就在眼前,他要看著樓長賓死,他要替他的父母看著樓長賓去死,他要替樓家所有的冤魂唾棄樓長賓的屍體!
“你是什麼人?居然敢在京都行凶!?”守備軍中,一名校尉上前詢問。
眼前的人是修行者,牽扯到修行者殺人,都不會是小事。
回答他的是一柄刀,刀麵上還印著月光,但速度極快。周圍的空氣也似乎被帶動了,這一刀,就算躲開,如果不退遠的話,也一定會受傷。
那校尉臉色聚變,小腿肌肉用盡力道,將力道傳到腳掌,用力一蹬,飛似的抽身後退了兩丈遠。
就在他站定之後,忽然撕拉一聲,身前的甲衣已然破碎,低頭看了看已經完全被破壞的甲衣,那校尉的後腦留下了冷汗。自己的肉身肯定沒有甲衣堅固,若是遲了一瞬,被破壞的就不是甲衣了,而是自己的胸口……
沒有了無極宗那邊濃鬱的靈氣,樓生無法發出風刃一般的刀芒,隻一刀後,忽然心有感應,立刻下蹲。
“前排射箭!”
隻見樓生的前方,一個個守備軍集體的抬起了手臂,手臂中的軍用短弩同時射箭而出,卻不想樓生在他們射出箭的前一個瞬間就下蹲,完全的劈開了箭矢。
就在箭矢射過的一瞬間,樓生又跳了起來。
“後排射箭!”
樓生的後方,同樣站出了數名守備軍,抬起手臂對著蹲在地上的樓生射出短弩箭矢。
但樓生仿佛先知先覺似的,總在他們射箭的前一瞬間完全規避。
“禁衛軍趕來了!我們上,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