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安靜祥和,月亮掛在天空上,和眾多閃亮的星星一道灑下微弱的光芒,為在夜中的人指引方向,不至於迷失在黑暗中。
這些光芒很微弱,如果你點上一個火把,或者舉起一個燈籠,甚至一顆蠟燭,那樣的光芒完完全全就蓋過了月光和星光,不過帶著夜晚常有的微涼夜風,往往會將火光給吹滅,所以大多數人還是習慣以大自然給予他們的光明來視物。
在禹國的京都,有許多人正在這麼做,他們借助著月光和星光在戰鬥。
樓生和守備軍!
這些守備軍越打越心驚,越打越無奈,無論是短弩偷襲,還是欺身肉搏,他們都無法碰到樓生的衣角,眼前這個人仿佛先知先覺的總在自己這些人聯手之前就避開,或者簡簡單單的一刀迫使自己等人分開,直接破開了聯手之勢。
他的刀法淩厲,簡單,明亮。沒有多餘的,為了美觀的刀花,橫斬就是橫斬,下劈就是下劈。典型的禹國斃敵刀法。
眼前的這個修行者,是禹國軍人!
他的刀沒有殺氣,到現在為止甚至連傷都沒有傷過一人,隻是靠著他神奇的身法和總能一刀將人群分開的戰鬥意識,一停不停的向著更加複雜更加陰暗的小弄堂裏邊戰邊退。
那校尉也樂得如此,能不傷自己的兄弟最好,反正一會禁衛軍就會趕到,到時候就沒自己什麼事了。
回頭望了望,發現遠處已經有模糊的身影在奔跑,心中大喜:“圍住他,輕易不要動手,能拿下最好,拿不下也要拖住他,等禁衛軍來收拾他!”
校尉大聲一吼,樓生身邊的士兵頓時後退一丈遠,但隨時都能夠上前偷襲。
樓生發現麻煩了。他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傷一個人。但如果繼續下去……
“這裏交給我們吧!”
一句話,一群人。忽然出現在戰場邊緣。樓生剛剛避開了守備軍的刀後,卻發現他們全部向後撤退。
一旁,站著一群渾身紅色盔甲的禁衛軍……
“拿下!”
領頭的統領麵無表情的說著,身後的一名名紅甲禁衛軍全部抽身衝了上來。
清一色一塵鏡!
守備軍已經遠離戰場,但依舊形成包圍圈關注著樓生。
樓生看了看衝上來的禁衛軍,又看了看遠處的守備軍,心裏萬分凝重。若是不小心的話,今天可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
禁衛軍中有普通人這點不錯,但如果你想獲得更高的職位,拿著更強的武器,穿著更好的盔甲,那你就必須是修行者。
禹國對修行者的培養從來都是不懈餘力,這也讓禹國的修行者無論是數還是質都到達了一個讓其他國家懼怕的程度。
樓生這樣的修行者,在京都中殺了一個普通人。就這麼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事情,京都出動了十位一塵鏡修行者和一名二明境的統領。可想而知,禹國的修行者力量有多大。
刀刃帶著風聲呼嘯而至,樓生險險的避開,同時刀柄緊握,揮刀橫斬,將前方試圖包圍上來的禁衛軍打散後退。
然而,這一次樓生失算了。
刀鋒與紅色盔甲接觸,沒有想象中的盔甲解體,隻是冒出了些許火花,留下了一道痕跡而已。
心中緊鍾打響,樓生用盡全力原地旋轉了一圈,手中的刀隨著樓生旋轉的離心力狠狠的砍在前後包抄上來的禁衛軍腰部,這才打破眾禁衛軍的合圍之勢。
對大道至簡的領悟隻讓樓生能夠破開禁衛軍的合圍,卻無法讓他突破這些訓練有素的禁衛軍的包圍。往往當樓生快要破開包圍之勢的時候,身後總會出現短弩箭矢,讓自己不得已的避讓,失去機會。雙方隻能僵持,直到另一方力竭倒下。
“呔!”
一聲大喝傳來,樓生心有所感,舉刀至頭頂。就在下一瞬,一把刀狠狠的劈了下來,那禁衛軍統領見久久不能拿下樓生,終於動手了!。
一股巨力通過刀刃,刀柄傳到了樓生的手上,這股力道強的讓人心驚,將樓生的手臂震的骨頭爆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