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代沒有身份證沒有人臉識別,隻要樓生不說,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不過在入宗之後,樓生還是交代了自己的身世,包括那場滅門災難。
“挺不錯的,又能看到許多稀罕玩意了。”樓生笑著,他笑起來像個孩子,讓人看著心疼。
禹淩書心中鬆了鬆,見樓生至少表麵上沒有帶著任何恨意,對著樓生說道:“先進城吧。”
禹淩書是夏家客卿,自然是有些關係,在入城通過城門的時候,和人打了聲招呼,便不用排隊,甚至不用盤查就入了京都。
這特權不管哪個世界都是有的啊。
入了京都,放眼望去,十裏長街入目,車水馬龍。由於是城門口的關係,人擠人的現象非常嚴重。
大道的兩邊有商販,有些是賣特產的,有些則是忽悠外地人的。有馬車行的空閑馬車停在路邊,等待有大款吃不消這裏的熱鬧,坐車離開。有酒樓客棧,供那些趕遠路到京都來辦事省親找關係的人休息補給。
繁華,很繁華,非常繁華。
看到了熟悉的京都,樓生的眼中稍有模糊,不過立刻便忍了下去。他時不時的四處張望,就好像第一次來到京都的鄉巴佬一樣,跟著禹淩書向著城內走去。
一路上樓生見到了許多其他國家的人。
東方的神居國人和禹國人並沒有太多的不同,不過他們碧藍的瞳孔十分惹人注意。同時,他們還有一個非常豪爽的愛好,那便是喝酒。不一會就能看到有神居國的人,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時不時的拿起,拔開塞子輕輕抿一口或者一大口的直接灌。然後遇到舉國信仰佛祖的平海國人,被翻了不知道多少個白眼。大多數滴酒不沾的平海國人對全國酒鬼的神居國當然沒什麼好感。
禹淩書帶著樓生來到內城,終於在一家客棧停下了腳步。
“今天起,你就在這個客棧做看場。”禹淩書拍了拍樓生的肩膀:“你看,在京都找工作可不容易,你要好好珍惜這個機會。”
“呃……”樓生沒有反應過來,還想問禹淩書關於餘淩天的消息,就被他打斷。
“小師弟啊,原本我想帶你去夏家,不過你的修為實在太低。而且我想你也不會好意思的拿我給你的錢過日子吧。”
“好意思!”樓生立刻搶聲說道。
禹淩書被樓生突然的搶話給憋住了下半句話,不過還是在樓生的鄙視下繼續說道:“你看,你都已經不好意思的說不全話了。”
說完,也不管樓生,大喊一聲‘老夏’!
從客棧裏跑出來一個年過半百,掌櫃模樣的人。隻見他看到禹淩書後一臉好脾氣的表情立刻落了下來。原本半彎著的腰也直了,在身前摩擦的雙手也放到了腰後。
“好你個禹客卿,今天總算來還錢了?”老夏掌櫃喝到。
樓生聽了之後忽然心生一種即將要被拐賣的感覺,而且是那種非常廉價的甩賣。
“錢我是沒有,不過……”禹淩書壞壞的看著樓生一眼:“這不,我給你找了個夥計。修行中人,看場絕不成問題,工錢權當我的酒錢了。”
果然啊……
“呸!”老周一口唾沫噴去,卻不想禹淩書敏捷的閃開:“就這一塵境的小子給老子看場?虧你特麼的想的出,今天你不給錢我就鬧到本家去!”
“你們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樓生無辜的插了一句嘴,卻惹得兩人同時喊了聲‘閉嘴’。
兩人就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爭吵起來,可不知道為什麼,吵到最後居然變成了討價還價。最終,樓生的成交價是包吃包住,一月工錢一百兩。禹淩書欠的酒錢是六千兩。
樓生就這樣被賣了,要給這家客棧打工五年。
唯一讓樓生覺得舒服的,那就是這家客棧的名字,很合他名字:樓外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