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相信了司空煜的話,路上的雀餘就是司空煜安排的人,那個被雀餘救了的人也同樣是司空煜的人。
這個時候,那個人該是差不多要開始了吧!
華笙坐在座椅上,看著敞開的大門外,星星點點的白色的雪花飄落下來。
原來已經是深冬了,已經下雪了。
很快,她就要離開了,就字啊也不用活在司空熠的掌控之中了。
華笙起身走到屋外,伸出手來,一瓣雪花落在了手心兒上,絲絲縷縷的冷意從手掌上傳過來。
冰涼的,卻讓她覺得開心起來。
隻有在這樣的時候,她才會有自己的命運是不被掌控者的感覺。
實實在在的是屬於她自己的命運,而不是被人任意的擺布著的棋子一樣的命運。
華笙伸著手,看著越來越大的雪,越來越多的落在了自己的手心兒中,總是匆匆而來,一觸即融。
那樣短暫的生命,卻有著那個的勇氣,從那麼高的地方,義無反顧的跌落下來,即便是失去了生命,也是要用這樣的優美的姿態。
這樣,才是她應該有的姿態,她應該是那雲端的雪花,為不應該是泥土中的落紅。
華笙冷冷的笑著,看著不斷消融在自己的手心兒中的雪花。
就快要來了,快了。
等待的日子,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之中,總是那樣的快速就從自己的眼前走過去,沒有一絲一毫的讓你跟上她的尾巴的機會。
當華笙得知北矍被祁涼大敗的時候,華笙手中端著的杯盞從手中跌落下來,落在地上,厚厚的地毯並沒有讓那杯盞的生命就此失去,但是杯中滾燙的茶水卻是迸濺開來,打濕了華笙的衣擺。
華笙穿著的月白色的常服,那衣擺處一枝綠鄂開得正濃,似乎是有清雅的香氣從那小小的一角衣袍上傳出來。
華笙十分激動的抓住來人的衣服,厲聲問道:“那北矍的人呢?北矍的領帥呢?如何?”
那人似乎是被華笙的模樣嚇到了,身體略微有些顫抖著。
“北、北矍大敗,已經向祁涼俯首稱臣了,帝君恩典,保留了北矍的國號,仍舊是北矍,但是從今往後就都是祁涼的附屬國了,北矍的二皇子成為北矍的國君。”
華笙此刻隻覺得手腳都是冰涼的。
北矍稱臣,這真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君絕塵那樣的人,一輩子都在和司空熠鬥著,怎麼會就這麼投降了呢?怎麼會俯首稱臣了呢?
北矍即便是被打敗了,也絕對沒有可能直接投降,就算是君絕塵願意,北矍的那些皇子皇女們也是絕對不會甘心的。
可是為什麼就偏偏是了呢?怎麼會就同意了呢?
華笙一言不發,扭身就往外走去,直接到了馬棚,一句話也不說,直接就解下一匹馬來,就要上馬走了。
可是,這一刻,華笙竟然忘記了,她本是個不會騎馬的人,竟然因為這一件事情太過的激烈,竟然忘記了她是個不會騎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