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為什麼不會騎馬呢?好像,她是很懼怕騎馬的人,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學習騎馬,每一次的出行都是坐馬車的,也從來沒有人說過要她去騎馬的事情。
可是為什麼不騎馬呢?騎馬肯定是要比坐馬車快的多的。
好像是有一次,她很小的時候,有人教她騎馬,可是她從馬上掉了下來,摔得不輕。
有人在喊她的名字,有人在責備那個教她騎馬的人,有人去請來醫者為她診治。
她的身邊圍著好多的人,好多的人,都很關心她,唯獨那個教她騎馬的人,被所有的人排斥在外,不能親近。
他孤獨地站在眾人的圈子之外,好似是被整個天地拋棄了一般。
她好想說,那不是你的錯,真的不是你的錯。
可是,也真的是從那之後,她再也沒有騎過馬了。
華笙騎在馬上,覺得腦中忽然之間多出來了許多不屬於她的東西,就像是上次在江家的月嵐山莊的石門前一樣。
可是,這一次,似乎是比上一次還要來的凶猛許多。
那一次隻不過是一張小小的路線圖,可是這一次,她的腦中無端的多出來了許多許多的畫麵。
是她的,好像有不是她的。
隻覺得好像是在夢中,又不像是在夢中。
夢裏沒有楊清,沒有秦炎,可是楊清和秦炎正在她的眼前,阡殺也來了,眾人都讓開來。
阡殺走到了她的麵前,將她抱在懷中。
這是夢,又不像是夢。
華笙微微扭著頭去看,那隻她原本騎著的馬已經倒在了一邊,四肢微微的抽搐著,脖子上碗口大的傷口上有殷紅的血液流淌出來。
哦!她是從那匹馬上麵摔下來了,她忘記了她是不會騎馬的,自從那次之後,就再也沒有騎過馬了。
那次?是哪一次呢?哪一次呢?怎麼忽然又想不起來了呢?方才還是記得的呢!
身體忽然之間有一種很深很深的疲憊感湧現出來,她好想好想就這麼睡一覺呢!
華笙閉上眼睛,沉入了夢鄉之中。
司空熠抱著華笙的身體,看著氣息平穩,麵色正常的華笙,雙眼通紅著。
“將雀餘給我請過來。”
一邊一直扮作普通侍衛的十七立即拔腿就跑了。
司空熠抱著華笙走向華笙之前一直住著的屋子裏麵,這時雀餘也已經到了。
“你自己看看她現在成了什麼樣子了?”
雀餘踏進屋子,看著躺在床上,不管是麵色、還是其他都同常人無異的華笙,嘴角勾起笑容來。
“她又無事,你找我來做什麼?難道是想要我現在就幫她取出腦中的碧晶針麼?”
司空熠隻當做沒有聽見,對著候在一邊的十七道:“去將今天傳話的那人綁過來。”
“嘖嘖。”雀餘看著司空熠這幅樣子,諷刺地笑著。
“你看到得隻會隻一具死屍而已,何必呢!”
司空熠這個時候才扭過頭來,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雀餘,眼中帶著鮮血一樣得熾烈得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