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熠不會允許司空煌在已經痊愈的情況下仍舊呆在皇宮裏,華笙十分的明白這一實情。
因此,在第二天的下午,當司空煌出現在華笙的眼前的時候,華笙就已經知道,自己就要與眼前這個人分離,並且此生不複相見。
華笙伸手抱著司空煌的腰身,將自己深深地埋在他的懷抱裏,寒毒剛剛過去,司空煌的身體有著和普通人一樣溫暖的體溫,令華笙留念無比。
華笙口中不停地念著司空煌的名字,喊著喊著,眼中的淚水就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司空煌摟著懷中的華笙,伸手捧住華笙的麵頰,將自己溫暖的額頭貼在華笙的額頭上,華笙閉著眼,柔嫩的麵頰輕輕地蹭著司空煌的手心。
可是就在下一個瞬間,身邊冰涼一片,額頭上的緊貼著的溫度也沒有了,臉頰上貼著的溫度也沒有了。
華笙眼睫毛顫抖著,保持著擁抱的姿勢不敢睜開眼,害怕去麵對這個已經失去司空煌的世界。
司空煌從華笙的翠微宮離開,身體輕盈地從一個宮殿的屋頂瞬間移動到另一個宮殿的屋頂,幾秒鍾的時間久到達了司空熠所在的汾陽宮。
司空煌站在殿內,背對著殿門,負手而立。
“看來哥哥你已經等弟弟很久了呀!”
司空煌一臉笑意的踏進汾陽宮的大殿之內,臉上帶著華笙從來美譽見過的愉快的笑容。
明明還是那副麵孔,卻與之前和華笙在一起的那個司空煌判如兩人。
司空熠一身冰冷,帶著像是從地獄之中爬出來一樣的煞氣,兀地轉身,手臂一揮,將手中的一個白玉盒拋射向司空煌,黑金色的衣袍翻飛著,發出淩厲的破空之聲。
“拿著你要的東西,從我的麵前消失。”
“哥哥的氣性兒可真是不小啊!”
司空煌仍舊笑嘻嘻的,狀似緩慢的伸出手,將帶著強大的內力的白玉盒接在手中,按住盒蓋上的玉扣,盒子蓋“啪”的一聲彈開。
司空煌掃一眼盒子中的東西,微笑著合上盒蓋,放進自己的衣襟裏。
“多謝哥哥了!”
“滾!”
司空熠憤怒的暴喝一聲,轉身麵向著司空煌,身上湧出一陣排山倒海般的氣勢,司空煌順勢向後飛退而去,留下一串愉悅的笑聲。
“哎呀!哥哥真是不近人情呢!弟弟本來還有一件關於鳳兒的事情想要告訴哥哥呢!不過看起來,也許哥哥並不想知道呢!”
司空煌笑著,邪惡發的笑容就像是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孩子一樣。
司空熠不為所動,司空煌站在汾陽宮大殿門口的那顆合歡樹的樹梢上,輕盈得像是一縷清風。
“哥哥知道為什麼你的卿兒喜歡上我了嗎?哥哥想知道麼?”
司空熠臉上露出一股肅殺之氣,被怒氣盈滿胸腔的人,滿臉的猙獰。
“我告訴哥哥哦!是卿兒腦中的碧晶針哦!隻要碧晶針還在卿兒腦中一天,卿兒就不會喜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