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局長出去了。王科把門關上。她把韋小培拉到房間裏麵。
韋小培緊張地注意一下那隻大床,床單發皺,說明她確實在上麵躺過了。當然他不可能像警察查案一樣低頭去細細尋找上麵的蛛絲馬跡。
王科搖了搖他,問道:“你怎麼會到這兒來?”
韋小培反問:“你和華局長怎麼會在這裏?”
她點點頭:“我知道你就會這麼說,好吧,我可以先說,我說完了,你也一定要說,好嗎?”
她知道韋小培的脾氣,不會把“怎麼知道”的原因說出來,所以索性提了個條件。
韋小培沒吭聲,等著她說下去。
“我跟華局長去參加了一個生日酒宴,是華局長以前的退休上司過生日,這位領導以前對我也有照顧,華局長去參加時順便也叫上了我,這也是人之常情吧,所以我就去了……“
“你喝酒了吧?”韋小培問。
“是的。”
“還喝醉了。”
“噢,是有點過量了……”
“所以華局長把你弄到這裏來了。”
“不是他想把我送到這裏來,是我自己提出來的,因為我實在太頭暈了,不敢多乘車,就想找家賓館休息一下。”
原來是她自己提出來的?
“那剛才,你們……有沒有……”
“有沒有什麼?”
“他……給你脫衣服……”
王科連忙噓了一聲:“別亂說,這話要叫徐軍聽見了,我和華局長還說得清嗎?”
“怎麼,他沒給你脫衣服?”
“他隻給我脫了皮鞋,我穿著皮鞋就上床了,當然要脫下來。”
“然後呢?”
“然後就是,有人在外麵大喊大叫開門,原來是你來了,把我都給驚得躺不住,隻好起來了。”
王科嗔怪地看著韋小培,顯得很疲憊。
韋小培遲疑了,“這麼說,他剛給你脫下皮鞋,我就來了?”
“對呀。”
“那,他有沒有……摸你?”
“你說什麼呀,”王科輕輕打了韋小培一下,“他是局長,怎麼會隨便摸我?”
“可你不是睡著了嗎?他就算摸你,你也不知道吧?”
“我沒睡著哇。”
“你都打呼嚕了,怎麼沒睡著?”
“咦,你怎麼知道我打呼嚕?你聽見了?”王科驚異地問。
韋小培一時噎住了。
輪到她反擊了。
“快說,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她捏著韋小培的手,怕他跑了似的。
韋小培突然想到了一個詞。
“是心靈感應。我對你就有心靈感應,你相信不相信?”
王科要他說具體點。
韋小培侃侃地說:“你看,你喝醉了,要到賓館睡覺,我不放心你,就知道你在這裏了,所以我就趕過來了。”
王科摸摸他的腦門,確定他沒有發燒。但她也更疑惑了,“你跟我又不是同爹同娘生的,咱們之間哪來的心靈感應。”
韋小培搖搖頭:“這事我搞不清楚,反正你都瞧見了,你剛到這裏躺下,皮鞋才讓人脫掉,我不就來了?”
“說的也是,難道真有心靈感應?”王科眯著眼想了想,把她的腦門貼在韋小培的腦門上蹭了蹭,“我們真像親姐弟啊。”
呀,美女姐姐跟他摩娑一下腦門,肌膚上的感覺倒是很美妙,但她全身都是濃濃的酒味,還是直衝韋小培的鼻子,害得韋小培打了好幾個噴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