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下麵那個好像不是人,是個….”大嬸旁邊一個中年大叔頭戴一副仿佛上個世紀古物的大大的黑框眼鏡,以學者的沉著冷靜仔細看了看,斟酌了一下語句,才分析說。“…..是個性玩具。”
“不是人?”大嬸抬了抬眼鏡,觀察揣摩思考了一下繼續義憤填膺。“你們以為這什麼標榜個性什麼行為藝術就能充實你們空虛的心靈……”
“這個年輕人好像受傷了?大腿那裏麵在流血呢……”一個學究模樣的偉大老頭觀察力舉世無雙,終於發現了問題所在。我感動得幾乎哭了出來。
金絲眼鏡大嬸終於不再義憤填膺,摸出手機先給我閃了一張玉照差點給我閃昏過去,然後這才按鍵呼叫110。
第二天,《s日報》的頭條頭版的消息便是‘省視察組清晨路遇救傷者’,接下來的副標題則是:‘是行為藝術還是不知廉恥?108國道年輕男子光天化日下使用性玩具導致重傷’
文中,首先對省精神文明風尚建設視察組的同誌們的路見不平救死扶傷的偉大作風進行了大篇的肯定與讚揚,然後就是對那位在膽大包天不知廉恥把s市的麵子都丟盡了的男子的強烈譴責,初步懷疑此人乃是行為藝術的激進份子抑或是精神異常者,具體消息有待於進一步的核實和調查雲雲…….下麵就是金絲眼鏡大嬸幫我拍下的照片,而且不知哪個死編輯居然把馬賽克打偏了,讓我尊容躍然紙上。從此我108國道色情狂的名聲響徹江湖,被人津津樂道了好一段時間。
此外,和這篇報道相比,最後的社會版角落裏‘奇跡,時速200公裏摩托衝進河駕者隻輕傷’的報道雖然微不足道不值一提,但卻另我肝火大盛。這樣的賤人居然不死,還有天理麼?
於是便是如此,我就在醫院裏躺了這半個多月。中間還接到公司的通知,以很委婉的理由將我辭退了。本來我就是公司裏出了名的刺頭,號稱辦公室女文員克星,這一下再以這種方式大大出名,公司再不把我給退了那些女文員就都得主動辭職。
屋漏偏逢連夜雨,這個雪上加霜幾乎沒讓我腦血管爆上幾根。
醫院的那半個月裏我的肝火一直沒有熄過,打過無數次那賤人的電話打算興師問罪居然全部都關機。出院之後直接到他家去找他也是人影皆無,看來是知道我那一下是他給弄的所以溜之大吉。最後我也隻有不得不把這口火氣硬生生吞了下來,總不可能放把火把房子給人燒了吧,畢竟他也不是有意為之。
所幸不久之後,正準備卷鋪蓋滾回老家之時老同學阿酷給我介紹了我現在這份工作――遊戲中的職業打手。有他幫我介紹,加上本人頭腦不算笨,氣勢更是在其餘同事中占了絕對優勢,來了不久之後就當上了一班班長,打手頭目。
坦白說這份工作確實比在公司裏站著開銑床千篇一律的銑那永遠銑不完的破零件好玩上百倍,工資待遇也不見得低了,我也總算因禍得福了一把。漸漸幾個月下來,我沉浸在偉大的勞動熱情中,也慢慢把對雷賤人的苦大仇深拋在了腦後,後來朋友告訴了我他新的手機號碼新住址我也懶得上門興師問罪。如果不是在遊戲中居然用那種方式把他撞見,我還真把他忘記了。
雖然遊戲中他的相貌已做得比萊歐拉絲還萊歐拉絲,但是那語言,那動作,那股‘賤’的味道就算瞎了眼都能看出來。本來看到那位第一高手雷暴風情之時我一直也隻是奇怪,仿佛這股騷味道賤氣息熟悉得很,但卻萬萬沒朝他身上去想。數千萬用戶的網遊,上千萬平方公裏隨機分配的出生地,要無心碰上熟人的機會近乎沒有。但直到那家夥拿出他的招牌動作和語言,擺出自以為很有造型的大談男人該如何如何簡直已經就是在往臉上貼標簽‘我是賤人’了,於是我才豁然貫通,接下來便是這場奧妙無方經典之極的賤人殲滅戰。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要硬往我這裏撞,居然這樣都能讓我一洗幾乎都已經忘記不大在乎的舊仇,可見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人至賤必獲罪於天無所禱也。
PS:拜托看得下去的兄弟們一定要記得向其他朋友推薦介紹一下本書
還是推薦神針記,可惜西川這家夥最近工作忙,更新差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