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愫壓根不想去沈家,本能的想要疏遠,還想找理由拒絕,不過當她看見姑母示意的眼神時,暗忖若還是堅持不肯去的話,隻怕惹得這位老夫人不高興,到頭來說不定還要牽扯到姑母頭上。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要拿薛家二小姐的架子。怕別人生出什麼閑話來,思前想後,隻好硬著頭皮答應:“那好,那我同你們一道去吧。”
秦老夫人這才喜歡起來,薛太太的表情也更加舒朗了。
他們又繼續商量到那天要如何坐車坐轎。
薛愫的思緒早就飛遠了,對於沈家,她是本能的一點也喜歡不起來。更何況淑苓要嫁的那個人傳聞又是如此的糟糕,這個表姐又如何得到幸福。想到這裏,薛愫看了眼淑苓,卻見她坐在對麵微微的垂著頭,一副溫柔沉默的樣子。她知道淑苓對這樁婚姻也極為不滿,難道就真的沒法子挽救了麼?
屋裏的人大多是滿臉的笑容計劃著去沈家的事,失落的是淑苓和薛愫,還有一位失落的卻是範氏。她沉著一張臉,看得出來很不喜歡。對於叫薛愫跟著去沈家,不叫他們薛憶她心裏很不舒坦。同樣是侄女,為何要差別對待。此刻她心裏對薛太太也充滿了怨恨。
商量了一回,定下了幾件事,大家就各自散去了。
範氏神色不愉的第一個先走,薛憶忙快步的跟了上去,低聲喊道:“母親等等我。”
薛太太見狀心想叫了薛愫,不叫薛憶妥當嗎?回頭看了眼秦老太太,秦老太太卻置若罔聞的跟著鵠哥兒媳婦說笑。思量了一回,將想要說的話又憋了回去。
範氏的喜怒都寫在臉上,也不顧旁人的感受。氣衝衝的回到了敷春堂。薛憶幾乎是一路小跑著才跟了上來。一進門,範氏就氣呼呼的說道:“憑什麼,大家都姓薛。誰是小娘養的不成?怎麼就要冷落我們這一房。”
薛憶膽小怕事,生怕母親的話傳了出去,忙道:“娘,您息怒。其實我也不想去,要見那麼多的人,到時候我一定緊張得連氣怎麼出都不知道。這不是給姑母他們添亂麼。”
“你還真是個實心眼,你又懂得什麼。憑什麼好處都要讓愫兒占了去!”範氏順不過這口氣。
“娘,我哪裏也不去就在跟前陪娘。你什麼也別說了。”
範氏遷怒到薛愫身上,認為她故意在那些麵前賣乖討巧,完全不顧她這位姐姐。心裏憋著一口氣無法出。可偏又見女兒如此,更是不耐煩,厲聲斥責道:“你要是肯爭點氣,我又何苦受這窩囊氣。”
薛憶苦苦哀求道:“娘,你少說一句吧。又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有什麼好爭的。我還嫌麻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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