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平常人家的人,如果有個殘疾也都是要被別人指指點點的嘲笑,更何況是生長在皇家的七弟,雖說幾兄弟沒有明麵上的嘲笑,可是這麼冷漠的對待一個骨血兄弟,不也是一種傷害麼?完全可以想象的到,一個這樣的人是怎麼艱難的生存至今。
“爺,不知道您還記不記得一個人,前陣子咱們在鈕祜祿府見過的吳有。”紫檀說的很是平淡,她希望貝勒爺能夠記得那個人,而不是自己去強調,畢竟貝勒爺是一個多疑的人。貝勒爺聽了紫檀的話,便在腦海裏想著這個名字,一個高傲的生意人,貝勒爺記得。
“記得。”貝勒爺點了頭肯定。紫檀立即微笑了一下,這才接著說道:“爺還記得他的腿腳也不是很好麼,妾聽額娘說,這吳有也是自幼便是如此,妾覺得和七貝勒很是相似。主要的是這吳有娶了一妻三妾,生育了三子兩女,關鍵沒有一個和吳有一樣有殘疾,都是四肢健康。”紫檀不得不感謝自己那日的隨口一問,如今就派上了用處。
倒是貝勒爺隨著紫檀的話,皺了眉頭,神色不明。過了片刻,貝勒爺才抬頭看了紫檀擔心的神色,沉聲說了一句:“這事情爺會看著辦的,你不要問了。”貝勒爺的話,再次給紫檀的心紮了一下,紫檀想著原來貝勒爺還是不信任自己。
“爺,奴婢答應了富察氏,明日幫她請太醫。”貝勒爺想了下,便點了點頭,說著:“明日差小扇子去找太醫吧,高無庸跟我一起隨駕狩獵。”紫檀這才稍微高興了一點,點點頭說了句:“知道了。”
高無庸這是擺了食盒走進來,紫檀服侍貝勒爺淨手用膳,兩人便沒有再說什麼,紫檀布了貝勒爺喜歡的菜色放進碗裏。直到貝勒爺用完膳,起身。貝勒爺才再次說道:
“你身子不好,不要操太多心。我這幾日都在忙,有事情就找高無庸或小扇子找我。”貝勒爺說的很是仔細,紫檀心裏不禁歡喜起來,行禮後才說道:“妾省的。”貝勒爺這才轉身離去。
第二日,富察氏按時過來,紫檀立即吩咐綠荷去找小扇子帶了太醫過來。富察氏表現的很是緊張,紫檀想大約富察氏是真的怕了七貝勒。便出聲安慰著:“妹妹別緊張。”富察氏勉強的笑了一下,便又擔憂的問著:“姐姐,不會被發現吧。”
“妹妹放心,你的丫鬟被高嬤嬤和緣遲兩人拉去說話去了。不會有人注意的。”兩人便坐在椅子上等待這綠荷。過了片刻綠荷的聲音就在外麵響了起來。
“格格,太醫來了。”紫檀聽綠荷的聲音,立即將簾子拉了,遮住自己和富察氏,才說著:“快請太醫進來。”綠荷帶著李太醫和小扇子走了進來。
“格格可是身體不適?”李太醫的額頭有一絲汗,看得出來是趕路有點急。其實他的心是不安的,這才診脈了幾天就被喚了來,便猜測是不是自己哪裏診錯了。
“勞煩李太醫再診次脈。”紫檀的聲音從簾子後麵傳來,一邊則示意富察氏將手伸了出去。李太醫道了聲“得罪”便將手指搭在蓋了絲帕的手腕上。這一診,可是把李太醫嚇了個半死,這脈象完全不對了,是怎麼回事?
“格格,這.....這脈象.....”李太醫哆哆嗦嗦的說著,這罪名大發了。紫檀聽了李太醫的聲音就知道有問題,便問道:“李太醫莫慌,這脈象與那日可有不同?”
李太醫聽了紫檀沒有責怪的意思,便稍微放下心說道:“這脈象大不同。”富察氏聽了李太醫的話,緊張的握著紫檀的手,很是用力。紫檀看了富察氏一眼,伸手拍了拍便出聲再次問道:“李太醫說說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