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檀聽了綠荷的話,也是心情好了起來,便拿著扇子遞給了綠荷,說著:“瞧你,跑這麼快做什麼,累了吧。”綠荷看得出紫檀心裏是高興的,沒有說什麼,隻是接過了扇子,輕輕扇起來。
說是一會,但是當貝勒爺出現在紫檀的眼前時,也已經是夜幕降臨的時候了。紫檀起身對著貝勒爺行禮:“給爺請安。”貝勒爺伸手扶了一把,走到上首坐下。看著多日不見的紫檀,麵色憔悴了許多,神情還算是平靜,貝勒爺在心底暗暗點頭讚著。紫檀也是注意著貝勒爺,麵色很是疲憊,眼神也沒了多少神彩,紫檀想著大約貝勒爺是累著了,不由的心疼起來。
“高無庸,晚膳擺這。”貝勒爺對著高無庸揮揮手,高無庸立即笑著躬身說著:“嗻。”高無庸行禮退了下去。留下貝勒爺與紫檀兩人。貝勒爺伸手拉過紫檀坐在椅子上,便出聲問著:
“聽高無庸說,你急著找爺?”貝勒爺的話問的很輕,紫檀麵色為難的想了下,便點了點頭,然後說著:“是有一件事情找爺。”貝勒爺並沒有說話,似乎在等著紫檀先開口,不過紫檀很是猶豫。貝勒爺這才微微皺了眉頭問著:“什麼事情?”
“爺,妾有些話不知道當不當說。”紫檀試探著開了口,貝勒爺點點頭,閉著眼睛靠在了椅子上,聲音疲憊的說著:“說吧。”紫檀看貝勒爺疲憊的樣子更是猶豫著要不要開口,隻好說著:“妾說了,爺可不要生氣。”
貝勒爺突然張開眼睛,似乎是失去了耐心,看著紫檀猶豫的眼睛,便又稍微放下了氣息,低聲問著:“究竟是什麼事情?”這聲音有些一些無奈,有著一些包容。
“今,七貝勒府上的蔗福晉富察氏來找妾。”紫檀整理了一下思路,想著怎麼開頭比較好。貝勒爺聽著紫檀如此說,眉頭是不自覺的皺了起來,這個時候七弟的蔗福晉過來,是所謂何事?
“富察氏找妾是想讓妾將藥材給她一些。”紫檀輕聲的說著第二句,貝勒爺就出聲打斷了問著:“她問你要藥材?”此時的貝勒爺不得不陰謀論了,這鈕祜祿氏生病的消息剛放出去幾天,七弟的蔗福晉就出現了,而且是要藥材?七弟不是一項不問事的麼。
“爺,你聽我細細講。”紫檀看了貝勒爺陰沉的表情,想著貝勒爺定是又多想了,紫檀急忙出聲對著貝勒爺說著。貝勒爺這才回過神,看了紫檀急切的目光,點了點頭。
“富察氏給妹妹說了一個故事,這個故事的內容並沒有什麼,隻是我聽著好像七貝勒並不準備要孩子,他給府裏的妻妾都下了絕育藥。”紫檀說到這,便停了下來。因為貝勒爺的目光實在是陰沉的可怕。貝勒爺聽到紫檀說著七貝勒將府裏的妻妾都下了絕育藥,真的很是震怒,是震怒沒有錯。
貝勒爺想著一項善良的七弟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可是看著紫檀的眼神,並不像在說謊。這些妻妾雖說隻是後院的女人,可是這也是一種身份、地位和權勢的象征。如今七弟這麼做,不是在打那些大臣的臉麼,這要是被皇阿瑪知道了,豈不是要出大事。
“究竟是怎麼回事?說清楚。”貝勒爺沉吟半響,才緩緩的出聲問著。紫檀看貝勒爺問自己,便立即接著解釋著:“爺知道,七貝勒從小就是腿腳不便,他擔心自己的孩子也會和自己一樣,從小就被別人指指點點,所以不如不要。這才會有此舉動。”
紫檀的話,再次將貝勒爺帶入自己的神思裏。貝勒爺想著自己從來沒有問過七弟的事情,從記憶裏似乎七弟一直都是一瘸一拐的跟在他的身後。像七弟這樣的情形,根本不會引起他們幾兄弟的顧慮,至於是什麼樣的顧慮,大家應該都猜測的到。皇家是不會準許身體殘疾的人坐上皇位,所以從有記憶以來,七弟一直都是可有可無的一個存在。平日裏幾兄弟也都是沒有主動搭理過七弟,一個沒有價值的人也就沒有了交流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