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否借妹妹一塊料子,妹妹也想繡一個。”紫檀想著自己並沒有給貝勒爺繡過什麼,就是納個鞋底也不曾。此時看到烏雅氏的樣子,便想著,若是貝勒爺看了自己繡的荷包,是不是也會開心呢?
“瞧妹妹說的什麼話,這要是看上哪塊,盡管拿。”烏雅氏聽了紫檀的話,立即將簸箕往紫檀眼前推了推。紫檀也就不客氣,在那些布料裏找了一塊暗青色的料子。
“我看四貝勒的衣服大都是這個眼色的。”紫檀看烏雅氏不接看了自己挑的不起眼的料子,紫檀微笑著解釋著。烏雅氏這才了然的點點頭也不再說什麼就接著繡自己的荷包去了。
“呦,兩位姐姐這是在繡荷包呢。”門口傳來一聲清亮的聲音,紫檀抬頭才看清這是七貝勒的庶福晉富察氏。此人不是特別高調的一個人,隻是聲音實在太過高挑,使得第一眼見到的時候都以為是一個難纏的人。
“富察妹妹也得了空,快來坐。”烏雅氏看見了七貝勒的庶福晉富察氏,立即招手示意其進屋子。紫檀也是微笑著點點頭。富察氏走了進來,看了兩人剛開始繡的荷包,便在一旁坐下,說道:
“姐姐們大約還沒聽說吧?”富察氏的話成功的吸引了烏雅氏的注意力,烏雅氏立即精神的問著:
“什麼事情?”紫檀也是放下了手中的料子,看著富察氏故作神秘的樣子。富察氏看了兩人一眼,然後悄悄的說著:
“皇上要巡獵了。”紫檀想著還以為多大的事情,結果是巡獵。這不是每次巡塞皇上都會做的事情麼。今年又與往日有什麼不同?
“哦?定了哪天?”倒是烏雅氏很是興奮,從一邊拉過富察氏的手,連忙問著。富察氏看了一眼興致缺缺的紫檀,便猶豫著說道:
“過兩天就是。”聽了富察氏的話,烏雅氏依舊興奮在一邊說道:“太好了,過兩日就可以穿我那身新做的騎裝了。”這話倒是吸引了紫檀的注意力,不由好奇的問著:
“騎裝?我們還能騎馬麼?”這話一出,富察氏才立即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紫檀之所以興致缺缺是因為她不知道,那一天連女子也要去賽馬巡獵的。
“鈕祜祿妹妹不知道麼?到了那天,我們也是要去賽馬的,和那些爺們一樣。這贏了的都是有彩頭的。”烏雅氏立即對著紫檀稍微解釋著,但又怕紫檀是知道的,說的多了引來笑話,便隻是大約的講了一下。
“原來是這樣,咱們姐妹定要和我細說一下。”紫檀看了烏雅氏和富察氏,便立即笑著說道。紫檀的直白立即贏來了烏雅氏和富察氏的好感。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有什麼不能說出來的呢。烏雅氏雖然喜歡八卦,但是終歸也是個熱心腸,立即拉著紫檀的手說道:
“那天我們天不亮就要出發,妹妹記得多帶幾件衣服。首飾什麼的就選幾個簡單的就好,省的累贅。我們女兒家的比賽不是和爺們的一個場。其實也就是圖個讓爺們休息的時間。賽馬就是第一項,然後還有騎射什麼的,這些都是可以自有選擇參加的,所以妹妹也不用緊張。”烏雅氏看了隨著自己越說越多的時候,紫檀的表情越來越僵硬,好在最後烏雅氏立即轉了話風,安慰了一下紫檀。
這倒不是紫檀不會騎馬,她也算是馬背上長大的了,但是這眾目睽睽之下給這麼多人看著,還是有點接受不了的。當聽到烏雅氏說道可以不用參加的時候,紫檀這才稍微緩過來。有了可選擇的自由不會有一種被強迫的感覺,這還不錯。
紫檀對著烏雅氏感謝的笑了笑,然後說道:
“多謝姐姐提點了。妹妹好多年沒有騎馬,猛然聽到要賽馬,這可是嚇了一跳。”這該解釋的還是要解釋的,紫檀可不想第二天就聽到別人在外麵議論說四貝勒府上的格格鈕祜祿氏聽到要賽馬,臉色都嚇白了。這樣的麵子就算自己丟得起,四貝勒也是丟不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