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無果集---合歡樹之賊心不死(全)(3 / 3)

我聽著我的聲音在這個屋子裏回響,每一個字都是驚慌。

“我的手機中了木馬,麻煩你給做一個係統吧,”聲線柔美清脆,每一個字都沾滿糖,---那種甜膩膩的感覺,讓童年隔著20年的間距忽然縮短抵達。

“好的,電話本備份好了嗎?”我怯懦的問道。

“麻煩你吧,我還真不會。那是很重要的,”

聽她將每一句話都是一種美妙的感受,不可言喻的美好,永遠是最好的。

其實手機重置是很簡單的事情,一般經常玩手機的人都會操縱。我卻鬼使神差的希望她在電腦前的那張躺椅上稍微歇一會兒。

“可能需要十幾分鍾,要不你在椅子上坐會兒?”

“謝謝。”

她優雅的坐過去,身子筆直。

“你要喝點水嗎?”我客氣的問道,我安撫了自己那顆狂躁的心,---這個女孩不引起任何不幹淨的****,卻像一塊有著巨大磁力的無暇之玉,她招領著你整個神思的不由自主的靠近。

“要是有就太好了,凍壞了我了。”

她不好意的笑笑,我才知道古人為何要用‘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來形容西施的美豔絕倫了。不要說給她倒杯水,她想喝你身上的血,你也會義無反顧的拿把刀隨便在身體哪個部位割一個口子,給她接一杯鮮血;在這裏打趣一下是反證貨真價實的美人對男性具有神奇的毀滅力這一事實。

我給她用一次性杯子在飲水機裏接了杯熱水。

她用的是一部極其普通的三星手機。

“開個手機店很掙錢吧?”她笑眯眯的問道。

“沒覺得呀?”我裝作一副少男的天真,“吃飯還得精打細算呢。”

她笑笑,嫵媚的樣子像春日裏的暖陽愛著世間萬物。

“大雲都買整條的,還用蘋果手機呢,真漂亮,我能看看嗎?”

“我朋友的,你隨意。”

她不慌不忙把那台李偷來的手機在她修長白淨如蔥的手裏,翻來覆去的看看。

“真漂亮,美得驚天動地的樣子,啊對了,你的朋友是個女士嗎?我看著是個女孩子的手機啊?”

她笑盈盈的迎著我的目光,她的眼睛又大又黑跟兩粒葡萄般閃著柔善的光彩,我幾乎在那兩潭秋波裏毫無遮攔的想過吐露事情。---天,我竟那麼傻乎乎的做了。

“我的弟弟是個賊,那部手機是他偷來的,我想他偷的是我一個故人的,”我看著她的眼睛,“我會在適當的時機物歸原主的,他們有段恩怨解不了。”

她的一張潔白如梅花的臉突然紅潤漣漣,眼神冒著光,像一個未韻世事的小女生。

“哇,你是個小說家吧?”然後笑起來,神色飄逸,裸著白白的整潔的牙齒。“被你逗死了要。”

不一會兒功夫我的事情做完了。

她還在看手機,翻來覆去的看精美金貴的外殼,眼神有一種女孩子的嬌嗔,就像她看的不是手機而是細細的在端詳什麼人。

“美女,已經好了。”我提醒她。

她起身,先把手機又重新放回到電腦桌上,然後拋給我一個陽光的笑臉;我沉重的接住,回頭看窗外,雨已經停了。

“多少錢?”

當她低頭看我修好的她的手機時,她鬢角的頭發像雪山上的雪一樣滑下來,她重新把它們攏到耳後,那張花一樣嬌羞的臉突然就明麗起來。

“十塊錢就行。”

她拉開粉紅的包,取出一張一百大鈔。

“五塊不行嗎?”她調皮的笑笑,眼睛盛著柔情似水。

我從兜子裏掏零錢給她找,我的兜裏沒有碎銀,隻有一張五十和一張二十的,我不意思的笑笑;她也笑,那麼調皮盯著我的眼。

“我可沒零錢,不行就免了單吧,反正你也不吃虧。”

“十塊錢,能吃一年的醋呢,怎麼我會不虧呢?”我把手裏的百元大鈔遞給她。

她嗖的搶過錢去,臉上一個女孩嬌嗔的表情如花一樣盛放。

我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像古時候戰鼓擂響;我感覺自己的血管馬上要爆裂,血液帶著正電荷於負電荷的激烈纏殺在血管裏咆哮。

“帥哥,我可走了啊?”她肆虐的笑著,像一個妹妹對自己的哥哥一樣撒著嬌。

我使勁顯出一副大度的樣子朝她揮揮手,我的笑容應該是多麼僵硬,她一走,冬天的風雪好像就突然降臨了。在她利利索索轉身離去時,我想我已經墜入情網了吧?這就是一見鍾情吧?

我木納的看著她,這個白衣天使就要飛走了,她的動作忽然變成了電影裏的慢鏡頭,她拉開玻璃門,遲疑什麼呢?身子在門縫中間躊躇不前;一條長腿在門外,一條長腿在我的屋裏。那種香味也越來越稀釋,那種沁骨的幽香像雨水一樣洗滌了一遍我心靈上的塵垢,讓我忽然心旌搖曳,就像是那種香味播撒了一個植物的種子一樣,它在我的心田上瘋長,這麼一會兒,要開花的欲望是那麼不可遏止,那麼強烈。

其實在她真正折返而回的那一刹那,我的整個人是完全淪陷了的。我突然感覺空氣象已經凝固成冰,我的肺功能瞬間崩潰,即便我大張了嘴巴幫助鼻子鏖戰,---我還是緊張的透不過氣來,就像有人捂住了我的臉或者有人惡意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你真的不認識我嗎?”她笑眯眯的問道,那臉上的溫柔像一朵花播散著濃鬱的花香熱烈的綻放。

我尷尬的笑笑。

“我倒是很想認識你呢,”

她笑,越來越熱烈,她可能被我的口吃逗的心情愉悅非常。她‘咯咯’的笑聲如同鞭子一樣抽打我。我像守著一團烈焰,渾身被炙烤的痛不欲生。

“再好好看看,”她晃晃那張白如冰潔如玉的俏臉,離得我這麼近,那陣芳香又一次在我鼻孔附近漫散。“真的沒認出我來?”那對黑眼睛忽閃忽閃的,清澈異常,我竟回避;我生怕在她的瞳孔裏看到我猥瑣的靈魂倒影。

我還是疑惑的搖頭,我確定我不認識她。

“勞而能獲,你幫我我付錢給你,天經地義。我是逗你的,給---”說著取出一張二十元的麵鈔遞給我。

我沒敢接,我剛才說了,我就一張二十和五十的碎鈔;她給我一張二十的,我依然找不開錢給她。

“算了吧,我今天沒零錢。下次一塊再算吧。”

“收著吧,對了,我拿你一張名片,以後我會逮住機會就給你介紹客戶的,我的人脈資源可廣。”

她笑吟吟的把錢放到我麵前的櫃台上,她甜美的聲線依然餘音繞梁間,我再回神兒,她人已經走出去店裏很遠了。我要長了誇父的大長腿多好?追日一樣敢於去追她。一輛紅色的小轎車消失在眺望久久遙遠的視線裏。她走了。俘獲了我的心,就這麼簡簡單單的,像個天使般,仙女般,遠離了我的世界。

恭喜,恭喜,我要恭喜我自己,我沒變成花癡,---那張有著藍天和大海的明信片奇跡般在我這個狹小的空間裏人間蒸發。我知道了那個女孩果真是李文文的化身,---對於那個滿臉雀斑的大波妹的清晰記憶讓我不敢相信,一個人會把自己的容貌升華成這般讓人歎為觀止的境地?莫非她果真修煉了‘無相神功’?如果不是,翻天覆地什麼時候開始能用在形容一個人的外貌變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