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玧登時全身一麻,眼睛發花,癱倒在地,望向方似琪的眼神,充滿難以置信和不可言喻的悲傷。
許白楊震驚地說:“琪兒,你這是幹什麼?”
方似琪陰測測地一笑,把金玧脖子上的鴛鴦玉佩拽了下來,說:“金玧,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義,從我回到洛城的那一天起,幾次三番救你性命。什麼正人君子,救你還不如救一隻白眼狼。當初我就應該由著金堯殺了你。”方似琪拿著一枚毒針在金玧麵前揚了揚,笑的陰邪詭異,說:“你不去傅家,我就沒有別的辦法下毒?金玧,你也太小看我了,本姑娘想做什麼,絕對能做得到。順便說一句,本姑娘氣怒交加的時候從來不顧後果,不管發生了什麼,隻能怪你。”
金玧張了張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雙目中滿是痛楚和哀求的神色。
方似琪極其痛快地哼哼兩聲,拿出一件女人衣裙扔給小蠻,說:“穿上。”
小蠻一想到扮成個姑娘很好玩,毫不猶豫地走進裏屋換上衣裙,又把頭發披散下來紮了個辮子,走出來問方似琪:“姑娘要幹什麼呀?”
方似琪又拿出一張人皮麵具給小蠻貼在臉上,故意在金玧麵前得意洋洋地說:“瞧瞧我家小蠻現在是不是有幾分像傅靈犀?他在傅家大門外轉悠轉悠,傅靈犀的母親一定出來瞧一瞧,到時候我就賞他一枚毒針。金玧,你給我等著,日後再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你敢開口我就親手送你下地獄。”
金玧哀求的神色更重,一想到方似琪狠辣決絕的手段,想到傅靈月毫無心機的實心腸,唯恐二人的仇怨越結越深,最終無法挽回。
方似琪露出了惡毒狠辣的一麵,阿芳覺得有些不妥,許白楊卻全力支持她的所做所為,說:“琪兒,需要爹做什麼,你盡管開口。”
方似琪說:“爹隻要不覺得我惡毒,不出手阻止就好。”
許白楊以前經常覺得方似琪為人過於歹毒,如今到了即將失去她的時候,才理解了她的萬般無奈,長歎一聲說:“我隻要你活著,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行。”
方似琪對敖楨說:“送你的好大哥回王府,五天之後毒性自會慢慢消除,你不用擔心他的性命。”
青竹跳起來,擋在門口,說:“我不準你去傷害靈月姐姐。”
方似琪說:“你給我讓開。”
青竹拉開架勢說:“我就不讓,你能把我怎麼樣?”
小蠻上前幾步打出一掌,敖楨伸手一格,把小蠻揮退數步,耐心地勸解青竹:“琪兒不會傷害傅靈月,你別這樣。”
青竹說:“我就這樣。”
敖楨急的團團轉,說:“青竹,你剛認識傅靈月多久,你和琪兒是好朋友,你怎麼能為了一個毫無交情的人不顧惜朋友?”
青竹說:“我是為了她好,為了她的名聲著想。正因為是好朋友,我才不允許她做出違背道德良心的事兒。你以前也說過,琪兒性情極端,稍有不慎機會成為禍害。我們不應該時時刻刻看著她提醒她,不給她成為禍害的機會才對嗎?”
敖楨尷尬地撓了撓頭,用眼角的餘光瞄向方似琪,發現她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比殺人的眼神更加可怕。
青竹說:“我隻做我認為對的事情,我無愧於心。”
許白楊急的熱汗直流,跺了跺腳說:“我的小姑奶奶喲,情況緊急,萬分耽誤不得,麻煩你讓開。”說著去拽青竹往旁邊拉扯。
方似琪抓住機會,推開窗戶就要跳出去。
青竹眼疾手快,甩開許白楊,一步竄過去把懶腰抱住方似琪往後退了兩步,兩人一起摔倒在地。
方似琪掙紮著站起來,惱怒地說:“臭丫頭,我的忍耐力有限。別惹急了我。”
青竹手上用力,緊緊地箍著方似琪的雙手,驀然發覺她雙臂軟綿綿,體內的靈力也是若有若無,不禁吃了一驚,說:“小似,你不是在借用我的小蠻的靈力嗎?怎麼會這樣?”
方似琪說:“我現在和廢物沒什麼兩樣,一旦進了巫靈閣的大牢就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到時候任天問肯定會借機殺我滅口。青竹,我也知道自己的辦法過於卑劣,我實在沒有辦法了。”
青竹不由自主地鬆了鬆手,突然柳眉一豎,說:“沒關係,我陪著你進去保護你。敖楨哥也去。”
敖楨哭笑不得地說:“你以為巫靈閣是我家,想進去就能進去的?”
青竹說:“不管怎麼說,咱們不能讓小似去害人呢。”說完用靈力布置下一道結界,堵住了門窗,說:“敖楨,你敢破壞我的結界,我就跟你沒完。”
小蠻勃然大怒,幾次出手想要把結界破壞掉,可是他和青竹的靈力修為半斤八兩,忙活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始終無法把結界破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