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暗算(1 / 2)

從相識至今,方似琪數次出手救了金玧,本以為他無論是念著恩情還是私情,都會毫不猶豫地一口答應。待他麵現猶豫之後,方似琪難以置信地看著他,說:“表哥,拜托你幫我一次好不好?”

敖楨說:“何必那麼麻煩,你現在借用的靈力還沒有消失,偷偷潛進傅家就是了,何必把大哥牽扯進來。”

方似琪說:“自從傅如鬆靈力散盡之後,為了防備屍鬼來報複,府中布下了驅鬼的厲害法器,我進不去。”

敖楨說:“不妨故技重施,讓小蠻偷偷進去把法器毀掉。”

方似琪說:“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任天問多年和妖族交好,因此家中沒有布下驅妖的法器,小蠻當然能進去。可是傅如鬆不一樣,他和妖族結過仇,家中驅鬼降妖的法器都布下了,小蠻過去就是送死。”

敖楨啊了一聲,暗道一聲慚愧,做為多年的朋友,他了解方似琪的為人,一直不願意讓好友為她做任何卑劣無恥的行徑,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以的時刻,她絕對不會央求金玧去傷害好朋友。

許白楊覺得此計可以一試,也央求金玧:“隻要殿下和傅靈月都改了證詞,誰也拿琪兒沒辦法。”

青竹說:“金玧哥和靈月姐姐改了證詞,五年前豈不成了誣告?”

許白楊說:“皇上和殿下畢竟是兄弟,不會因此為難他。傅靈月或許會受到一點懲罰,到時候我親自去給她賠罪。”

青竹一聽,氣憤的不得了,說:“許老頭,你也太壞了,為了自己的女兒就不顧別人受罰,小似要做壞事,你不但不阻止,還特別支持。有你這樣做爹的嗎?”

敖楨說:“青竹,事情緊急不得不為,目前保住琪兒的性命是最重要的。”

青竹說:“那也不行,卑劣的手段用在卑劣的人身上無可厚非,用在好人身上就是天理不容。我雖然和靈月姐姐見麵不多,相識不久,但是我能看出來她是個大大的好人。”

許白楊氣衝衝地說:“小丫頭你給我閉嘴,主意想不出一個就算了,幫什麼倒忙。”

小蠻也極其不滿,在任府對青竹建立起的諸多好感蕩然無存,說:“姑娘一直把你當好朋友,現在為了一個外人指責她,有你這樣的朋友嗎?”

青竹不理會許白楊和小蠻,衝著阿芳嚷嚷:“芳姐來評評理,傅靈月幫過你,這樣對她是不是太缺德了?”

阿芳的內心正在激烈地交戰,良心勸她要阻止方似琪做這種無恥的勾當,情感勸她此番涉及了方似琪的性命,活下來是最重要的,以後有的是機會彌補過錯。

阿芳猶豫掙紮了片刻,最終情感占了上風,說:“阿妹,你隻是嚇一嚇傅靈月,千萬別真的要了傅如鬆的命。”

方似琪說:“阿姐放心,我會給表哥一種不會致命的毒藥。”

青竹哼了一聲,說:“小似,你有什麼好怕的,事實就是事實,誰也改變不了。你若是威脅一個好人,我一輩子都瞧不起你。還有你金玧哥,你要是為了私情傷害好友,我也會一輩子瞧不起你。”

敖楨聽得頭疼無比,覺得青竹過於死心眼,說:“蘇洵和任天問都城府極深,二人聯手,琪兒不一定能鬥得過他們。琪兒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忍心看著她死嗎?”

青竹說:“大不了我拚了命去救她,小似和芳姐常說做人不能違背原則,不能觸及底線,現在她們打算做的事已經過了界。”

方似琪說:“我虧欠了傅靈月,日後自會彌補。”

青竹說:“那能一樣嗎?不該做的事情就不能去做。一次也不行。你盡管進宮把真相說出來,金堯若是不相信非要治你的罪,我豁出性命劫法場救你。”

方似琪不屑地說:“隻怕你豁出性命也救不了我,法場是你想劫的就能劫的?真到了那一刻,任天問肯定會布下天羅地網等著救我的人上鉤,你想把所有人都搭進去?”

青竹執拗地高昂著頭,露出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情,大有視死如歸的氣勢,說:“死有重於泰山,有輕於鴻毛。以卑鄙手段保住性命令人不齒。”

方似琪被青竹的死心眼氣的不輕,嘿嘿地一笑,說:“青竹姑娘,我方似琪從小到大數次死裏逃生,用的手段都卑鄙無恥,有道是債多了不愁,不差這一次。”

阿芳嚴肅地說:“阿妹,你別說氣話,以前你從來沒有為了保命算計無辜的好人。如今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明白嗎?”

方似琪被阿芳訓斥地如同一隻乖巧的小綿羊,委屈地拽著阿芳的衣袖,說:“我害怕,我再也不要進大牢。”

阿芳想起當年在鎖魔大牢中的情景,黑暗陰冷的牢房,陰狠乖戾的牢頭,能徒手把人活活撕碎的惡魔,恐怖的猶如修羅地獄,成了方似琪一生一世難以忘記的惡夢,她的確怕死,但是相比之下,她更怕被關進巫靈閣的大牢中,因此才會慌了神,不惜以惡毒的手段對付傅靈月。

想到了此處,阿芳先前的猶豫不忍一掃而空,反手握住方似琪,輕輕地摩挲了一會,轉身也央求金玧:“殿下,阿妹到了生死關頭,請您看在她多次幫你的情分上,幫幫她好嗎?我知道您是正人君子,不願意做對不起朋友的事,可是琪兒已經走投無路,求您一定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