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說:“小似本來沒有主意幫芳姐度過難關,多虧了我一句話,小似想到解決了任逍遙,婚事自然不成。那個殺千刀的色鬼,的確是活該。我都不相信他會自己去找死,結果由不得我不信,天底下真有這麼笨的蠢蛋,為了發財什麼都不顧。我就奇了怪了,金銀珠寶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吸引力?他家又不是沒錢,何必為了不義之財枉送了性命?”
金玧說:“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敖楨說:“想當年有多少城府極深的高手都栽在琪兒的手裏,對付任逍遙太容易了。”
青竹說:“你們絕對想不到,琪兒不隻對付了任逍遙一個,連同極樂坊的老鴇一塊算計了。”
敖楨說:“琪兒和她有仇嗎?”
青竹說:“老鴇當年害過芳姐。”
敖楨恍然大悟,說:“想起來了,琪兒在三年前就四處尋找她,那個惡婆娘,是妖族中數一數二的敗類,逼良為娼不說,打死的好姑娘不計其數。提起她,我不得不佩服芳姐性情之堅韌,芳姐是唯一一個沒有屈服於她淫威的人。”
金玧感慨地說:“芳姐若不是這樣的人,怎麼會陪著琪兒在鎖魔大牢中苦熬了七年。一個柔弱女子,把多少須眉男兒給比了下去。”
敖楨說:“芳姐在琪兒心目中的地位無人能及,受一丁點委屈,琪兒也會受不了。”
青竹說:“所以小似一不做二不休,連她一塊收拾嘍。不過我想不明白,小似說要借任天問的刀除去老鴇,怎麼個借法,我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你能想出來嗎?”
敖楨稍稍琢磨了一下,很快想通了其中訣竅,說:“任逍遙出了事,任天問緩過神來後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用不了多久就會查到極樂坊。你和琪兒易了容,他想抓你們也抓不到。最後一定會抓走老鴇嚴刑逼供。”
青竹說:“為什麼?”
敖楨說:“你好好想想,任天問一定會查到任逍遙進了你們的房間後偷偷潛入惡靈塔,他會懷疑是你們和老鴇故意聯手設局要任逍遙的命。”
青竹說:“照你的推測,老鴇必死無疑了?”
敖楨說:“不死也得脫層皮。”
青竹說:“可是老鴇是冤枉的呀,她並沒有參與此事,任天問查不出來?”
敖楨說:“這麼多年來,任天問手裏的冤魂還少嗎?他若是顧忌這個,也不會成為惡人了。”
金玧說:“二弟說的沒錯,唯一的兒子生死難料,任天問悲痛之餘定會遷怒於人,不會在乎老鴇是否冤枉。琪兒定是看準了他這種心思,才會借他的刀。”
敖楨說:“沒錯,琪兒善於體會別人的惡毒心思。大哥為人大度,當初也為了三弟的死遷怒於她,恨不得要殺要剮,任天問更會如此。”
青竹吐了吐舌頭,說:“任逍遙還活著,你們說小似會不會繼續整他?”
敖楨說:“八成會,琪兒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任逍遙死定了。”
青竹說:“萬一露出破綻被任天問發現怎麼辦?琪兒總說任天問的城府深不可測,她之所以能贏幾次,是因為人家在明處她在暗處,我能感覺到琪兒對任天問有幾分忌憚。”
敖楨說:“琪兒心思縝密,應該不會被發現。”
青竹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小似當初也不想被金玧哥識破身份,結果還是暴露了。”
敖楨說:“你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
青竹說:“咱們去勸勸她收手好不好?任逍遙已經深度昏迷,芳姐已經度過了眼前的危機,沒必要繼續整治他。”
金玧說:“萬一任逍遙僥幸蘇醒呢?萬一他繼續揪著婚約不放呢?”
青竹說:“也對啊,我沒想到這個。”
金玧說:“二弟,咱們這就去相府。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敖楨笑著說:“大哥不想拉任天問一把了?”
金玧說:“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膽敢傷我親人的惡徒,不將任家連根拔起,我金玧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