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如果你願意……”
我把手輕輕從他掌中抽出,搖搖頭:“承蒙殿下錯愛,玲瓏受不起。”
我的拒絕並沒令他顯出意外的表情,他隻是自嘲的笑了笑,複雜的看著我說:“雖然我已貴為太子,卻還是比不上我的父王。”
我話中的意思我明白的很,他自己居心叵測,又有何資格來嘲笑於我。
我不客氣地回道:“殿下於我也非真心,又何來誰比得上誰呢,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可比性。玲瓏不過是隻待宰羔羊,選擇殿下,或是王上結果都是一樣。但有一點不同,跟著殿下,崟月的子民將再次陷入水深火熱,然而跟著王上,玲瓏起碼在崟月還能博個好名聲,也算是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國家了。”
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便拱手告辭:“玲瓏連日奔波,又不勝酒力,已感頭暈體乏,本事想陪殿下盡興,現在看來怕是無法如願。我先回房休息了。”說完便逃也似的快步走出去,等回到自己房間關上門,靠著門板才吐出一口長氣。
房中沒有點燈,很黑,也很冷。
我望著某處呆滯著站了好一回,才找回自己的意識。總還是脫不去那層真心,無法習慣這兒人與人擱著肚皮的那層心眼,還以為古人傻,其實自己才真傻。原先是想靠著晉王,這會子想,隻怕是挖坑賣自己。
晉王也不見得對我全是算計,真心或許有一些,但沾了政治權利鬥爭,味兒就全變了。
忽然想起書文,他在這呆了有27年了,比上一輩子活的日子還長,不知會不會和以前不一樣。他走之前還在生我的氣,的確,他是有理由生氣的。但讓人暖心的是,生氣歸生氣,還是安排好了一切。心寬慰了不少,曜日險,但總還有書文,他不會讓我有事的。
在雲城隻過了一晚便又啟程向曜日去了,這次走的很急,大抵是曜日那方催的緊了。
晉王與我同乘一輛馬車,表麵上我一直找趕車的邱銘遠聊天,心裏想的卻是不知晉王又在打什麼主意。
晉王靠在一邊閉目養神,一路上沒與我說一句話,好似昨晚提議要包養我的是另有其人,讓我不由想起了上次那一吻後也是如此,撇的跟個沒事人似的。
既然他如此,我也暫且把心放下,敵不動,我不動,靜觀其變。
幾天後,我收到了有琴淵的回信。
禦五把信交給我時晉王也在場。禦五選擇這個時間不是沒有道理,我們所有的行動都在人家眼皮子底下,私下給不定晉王會怎麼想,不如大方些。
有琴淵的信裏果然沒說什麼要緊的事,隻說了些關心話,還有我說的那些他會好好處理。
看了兩遍,確定沒任何“暗語”在裏頭,我把信紙遞到晉王麵前,“殿下可想過目?”
晉王也不客氣,接過去就看,看完總結說:“淵帝倒是很關心你,你也挺關心他。”
我眉頭微一皺,這話怎麼聽著怎麼就那麼怪,難道說是因為我心裏有鬼?
“我們是兄弟,互相關心本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