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隨後朝著寧懷瑾看過去,“姐,你看見沒有,這家夥很有錢,而且還是隨身都帶著錢,得看緊了。”
寧懷瑾哭笑不得:“那是要拿去孝敬我爹的。”
“孝敬,這不過生日不過節的,平白無故孝敬什麼?”
寧懷瑾看了自己幹癟肚皮一眼。
阿弗立馬想到了。
原來那老家夥後知後覺,自己是被狗子給騙了,要買酒安慰安慰。
阿弗歎氣:“真是辛苦你了。”
揚著唇,轉身,“你們既然是要去看老丈人,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林詡見著那瘟神總算離開了心底又起了困惑。
皺了下眉,她不是有事要說,自己現在都坐在這裏了她竟然半句話都沒提,到底那事是真是假?
還是忘記了,不可能啊!
自己該不該去找人把她攔回來?
請她??
真是太丟臉了。
林詡朝著寧懷瑾招了下手。
請她還不如請自己人。
“過來。”
寧懷瑾不自覺地往後退:“我過去幹什麼?”
“你妹妹惹我生氣。”林詡笑了笑,溫文爾雅。
“那也是你妹妹。”寧懷瑾皺眉回道。
“這話聽著怎麼那麼奇怪?”寧懷瑾皺了皺眉頭。
“哪奇怪了?”
林詡凝眉望著阿弗走遠的方向,道:“陛下招安,奇不奇怪,是真是假?”
“我覺得是真,否則陛下就不會一開始把事情交給你去做。”
寧懷瑾攤手:“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或許你去了,土匪見到你過得很好,所以也決定跟著你一塊混了。”
林詡沉吟了許久,聽起來似乎真有那麼幾分道理:“那我該不該為陛下分擔?領了這門差事,去山上招那土匪回來,或許還能遇到我以前寨子裏的幾個弟兄。”
寧懷瑾道:“如果你不去,陛下會讓其他人去,若是其他人跟那群土匪大哥們談不攏......”
“或許兩邊有人挑了事端,生了火,鬧起了兵荒馬亂,就不是一句招安能了結的。”
林詡道:“所以我得去了。”
寧懷瑾想了一下,阿弗既然是來讓自己幫忙說辭的,把任務甩鍋在自己手裏就跑,八成是篤定自己真能勸動得他。
道:“你自己的事情,還得你自己斟酌,但作為一個平民百姓,作為你的妻子,我還是支持你去,那平青山土匪當道,對周邊百姓已經構成威脅。招安了給朝廷打戰去,也好把身上那身匪氣給用在正途。”
林詡點了下頭,算是應了下來餘光忽然瞥見桌上忽然放著的藥瓶。
看著那貼在外麵的四個字。
壯陽補腎。
林詡眉頭一深:“小王八蛋,故意把藥擱在這裏成心罵我不成。”
寧懷瑾見他要把那瓷瓶往外扔,忙伸手阻攔。
“先別扔。”
“看什麼,這藥難不成是有毒了,好啊小王八蛋現在竟是狠心如此到謀殺她的親哥來了。”
林詡已經在心底盤算好了,假裝服用後中毒,在找幾個人抗著上朝,到時那些禦史看到了,還不得怎麼揪著這個謀害王親貴族的死丫頭不放呢。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寧懷瑾一掌拍向他後腦勺。
“阿弗就算要殺你也不會這般明目張膽。”
林詡捂著頭,心底忽然有些疲倦和委屈,自己這個妻子怕是假的:“怎麼了?”
寧懷瑾把藥瓶子取過手上,撥開瓶塞,擰眉細瞧了許久。
林詡瞅見那藥丸顏色,濃鬱的香氣撲鼻而至,“好像你以前給我吃的那起死還生的。”
寧懷瑾眉頭一皺,將瓶蓋塞住:“不好,這藥味不對。”
林詡也覺得不對,好像身子哪哪都不對。
有些熱,有些膨脹,有些想要飄飄欲仙。
抓過她的手在手上摩挲著,才覺得舒服多了。
“你怎麼臉紅紅的?”
林詡喟歎出聲,將她的手捂在自己臉上驅熱,心跳蹦蹦跳跳加快:“不知道,有點熱。”
寧懷瑾皺了皺眉,看著他越發變紅的臉,心下漸漸地有些猜得到阿弗拿的是什麼。
真是連自己的親哥哥都不願意放過。
抓過桌上已經涼了的茶水朝他臉上潑去。
冷聲道:“還熱嗎?”
林詡依偎在她的肩膀上,輕柔細語文:“夫人,生孩子吧,不然外頭謠言紛紛,我就真的沒臉出去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