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道:“我繼承他的遺產,那些東西就是我的,我的東西,我好像有權利決定,給誰看,不給誰看。”
道士給貓捋著毛,一臉柔和地威脅著她,“我給你貓。”
阿弗挑了下眉頭,疑似不屑:“要說這貓可還是我的,你這像威脅不是威脅,像賄賂不是賄賂的,到底是要幹什麼?”
道士麵上露著苦色,近乎撒嬌的語氣說道:“阿弗,你就幫幫我,幫幫我好不好?”
“好說好說,就等著你求我那一天。”
阿弗帶他去了祭天台。
“這裏都是我的,連同著從這裏俯瞰下去的一整片,都是我的。”
阿弗豪氣萬丈,指著一間密室:“這裏麵的東西你隨便看,隨便挑,看上了什麼自己拿去。”
道士瞥了自己兩眼刀子,“我要找的東西很特別,怕是你不會輕易交出來。”
阿弗擰了下眉,鼓著腮幫子不滿:“怎麼可能,我這麼大大方方都把密室告訴給你們了,你們還不信,這就有些傷人心了。”
道士眉眼深凝,神色肅重:“那東西叫河圖引,你可曾見過?”
阿弗見過他很多時候吊兒郎當,嬉皮笑臉的樣子,此刻的他有多嚴肅就有多異常。
道士眉眼越發地嚴肅,尤其還是阿弗現下這般快凝出水來的神色,要說沒有他也不信了。
道士補充說:“說來也奇怪,那東西我自己也不曾見,也說不出長什麼樣子。但我師父說過,那東西很重要。”
阿弗雙手擺了擺,輕鬆一笑:“河圖引啊,我仔細想想。”
將兩手背在身後,像個小大人一樣走著。
“那東西啊,也怪那老頭死得早,臨終前為了讓我不痛快,怎麼會那麼好心地把好東西告訴我?”
道士不知道阿弗是在說真還是說假,但他卻是更加確定了阿弗知道那玩意的下落。
畢竟在這種時候她的神色竟有些遲疑了,遲疑,心生惶恐。
“你可還記得賀蘭毅脖子上的玉墜。”
“知道啊,但那個不是。”
阿弗負著手,轉過頭來時,歪著頭笑道:“你怎麼知道的?”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
阿弗故作疑惑:“什麼?”
道士走了幾步,逼近她身,隨後蹲了下來,目光沉沉地逼近她的眼中。
“說起來也是奇怪,我記得我師父說過,河圖引那個東西威力無窮,具有無所不能的力量。”
“而你,似乎也什麼都......”
阿弗搖搖頭:“那個不是,那個玉墜不是。”
“你怎麼知道?”這下輪到他愕然了。
“因為我見過河圖引啊,你是不是傻?”
阿弗抬手在他的腦殼上拍了一記,“因為我見過所以知道,你怎麼到了關鍵時刻腦子就轉不過彎來?”
“那你......”
阿弗看著竟然從他懷裏躥出來的貓,踩住自己的鞋麵,歪了歪耳朵對著自己。
道士的話欲言又止,指著貓道:“這貓有事要跟你說。”
阿弗愕然,他倆現在竟然是熟悉到這種能形影不離,心心相貼的地步。
阿弗指著一個地方讓道士自己去待著。
道士悶不吭聲地離開,威脅道:“可千萬別把我的貓給拐跑,這貓跟我久了,我們形影不離,如同親人。”
阿弗皺了皺鼻,不想搭理他。
貓道:“你知道河圖引在哪是不是?”
阿弗哽著脖子不點頭也不搖頭。
貓踢了踢腳下鋪陳的軟緞地毯:“賀蘭毅身上那個玉墜對嗎?”
阿弗搖頭。
指著自己,歪頭一笑,語氣漫不經心:“在我這裏,我能活過來,泰半的原因是因為它的存在。”
“你也知道,要挖掉一顆心活著,有多麼困難,剛好那個時候,河圖引就在我手上,不用白不用。”
“至於賀蘭毅身上的玉墜,跟河圖引沒有多大的關係,我也在好奇那個東西的存在,等哪天弄明白了,就告訴你。”
“也就是說,河圖引不死,你亦未滅?”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