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全好奇地湊過臉:“你一個月多少?”
阿弗想了想,“挺多的,真金白銀。但這這些還不包括戚淳給留下來的。以前那戚淳以前留下來的金銀珠寶不少,這些現在的陛下沒有收回。我把它們扔在一個房間內,清掃了三天都沒個結果,但估計,我回去後便能知道情況了。”
“那咱家還是挺有錢的。”
林詡:“......”
好像將這個天殺的妖孽給收拾掉。
誰來幫幫他。
他那素未謀麵的娘,給自己留下的是一個後患吧?
林詡斬釘截鐵道:“我喜歡她,非她不可。”
寧全撇撇嘴,一臉不痛快:“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世我可是打探得一清二楚。”
林詡啞然。
阿弗亦是啞然。
這老頭是什麼時候打探出來的?
在自己眼裏,他好像一輩子都沉浸在思念他的懷恩,和醉生夢死在他的酒中。
不過,想想以前他為了找出真相做下的那些事,他能找出來,似乎也沒什麼值得驚訝的。
旋即,又聽老家夥道:“現在這個皇帝是沒事不動你,但難保以後,以後怎麼辦,趕盡殺絕,斬草除根才是重中之重。”
“就跟這墳頭草一樣,為了我的懷恩在第下麵能夠安安穩穩的,我要是不叫人除掉,自己也會親自動手除掉。”
“懷瑾更是我辛辛苦苦養大,我難道就不會心疼是嗎?”
“現在你們是好好的,但以後你們的孩子,或者是你們的孫子出事了,身份被人給拿去利用,到時要杜撰出什麼謠言來,你們要怎麼辦?”
林詡毅然決然地說道:“孩子孫子的事讓他們自己操心,我若是連媳婦都找不到,還談什麼以後。”
寧全歎氣,將腦袋給別到後麵去,道:“屢教不改,那就隻好看你的誠意了。”
說罷,指著墳頭:“去拔草吧,太陽下山之前我要看到成果。”
林詡看著眼天色。
寧全道:“還有一個半時辰,太陽就下山了,你時間不多。”
阿弗看了看頭頂上的日三上杆,“你算錯了吧?”
寧全晃晃腦袋,指著天上,一隻手指著左邊,一隻手指著頭頂:“不會啊,一個太陽在這,一個太陽在那,我以這個為基準。”
阿弗看著林詡道:“醉酒的人說什麼便是什麼,聽在他已經有幾分鬆口的份上,我今天就不懟你了。”
林詡:“......”
我是不是該感謝你啊?
他哪裏有鬆口了?
草還是得拔,活還是得幹。
林詡轉身去拔草。
寧全則是趁著寧懷瑾不早,勾引阿弗繼續喝酒。
阿弗斷然拒絕,道:“我不能喝酒,我還不到十歲,一個孩子你就讓他喝醉,這是不對的。”
寧全頓了頓,吞了口口水:“......我給忘了,我家懷恩好像沒長大。”
“我不是你就愛懷恩。”
“哦,我知道,懷恩在地下。”
不過,寧全雖然不逼著她喝了,但又很快地改口,說道:“這是給過路的魑魅魍魎喝的,誰說是給懷恩,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說要給懷恩喝了?”
阿弗目光往左右一抬,哼笑,壓根就沒有什麼妖魔鬼怪,有的隻是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而已。
阿弗道:“我兩隻眼睛都看到了。”
寧全嗤聲出笑,轉頭不搭理他了。
阿弗看著在墳頭上清除雜草的林詡,忍俊不禁。
“他還真是挺聽使喚的,這麼好使喚的下人給我來一打,專門清掃墳頭草用。”
寧全不嫌不淡地說道:“他想娶懷瑾,總得讓我看到一點真心實意吧!”
阿弗表示這樣沒問題。
但怎麼樣都很想笑。
阿弗忍住了笑,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看你眼中的真心實意其實也就是折磨這位王爺而已。”
寧全哈哈地撫著心口,手拍著掌:“是啊,我也覺得挺好笑的,不過是隨口一說,他就真的來了,看來,孺子可教也。”
阿弗朝林詡看去:“有誌者事竟成,你一定要挺住。”
寧全:“再多熬個三年五載的,把其他臭小子給熬走了,你就,你就,老話怎麼說來著?”
阿弗想了想:“媳婦熬成婆啊!”
遠處跑回來的寧懷瑾:“......”
她寧願沒這一個父親,和這個妹妹。
林詡聽到阿弗喝寧全的對話,眉頭故作一挑。
但還是背對著他們不回頭,手抓住草,一顆一顆地清掃幹淨,甚至兩隻手將裏麵的泥土給扒拉出來,恨不得根係也給找出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