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巫者麵前不準隨便立誓言,可他一時情急,又生怕被揪住錯處不放,把這些話都給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阿弗道:“沒事,你若那一天忘了,我給你記著你。”
白狐嗬嗬,真不需要她如此俠肝義膽,仗義相助。
“那賀蘭毅那邊......”
白狐比較擔心的是把東西送出皇宮的困難程度,何況這東西還是前朝太子。
阿弗道:“我去引開東風,你拿著我的令牌,將人安全送走即可。”
夜色重重,黑影在官道上馳騁,馬車車轍落拓在地上。
月色清輝落在地上,斑駁的隨影看得出是兩個人的痕跡。
推開小院,清涼的風習習而過,夾雜著水岸邊的濕潤。
院落兩進,籠統一數也有四間屋子,主臥室還算寬敞,收拾得也還很幹淨。外頭還有個小庭院,可以做花圃也可以當菜園子。
推門主臥大門時,門板咯吱的聲音忽然傳來,卓思揚嚇了一跳,那門邊忽然便有黑黢黢的東西跑了出來。
卓思揚尖叫出聲後,嘩啦一聲便往身後那人躲著去。
“沒事,就一隻老鼠而已。”
“這地方不好,咱走,我就不該聽那死丫頭的話。”
還說什麼足夠豐衣足食,安身立命之所,就這死丫頭說的話,自己便不該相信她才對。
“太子,這個地方我怕,我們還是走吧,是她給安排的,不知道有沒有在周邊埋伏著害我們的人。”
卓思揚拉著人他的手一遍一遍低聲說著。
“以後不要再喊我太子了,我已經不是太子。”
那人似是歎氣了一聲,月色清輝斑駁的碎影落在他眼裏,倒映著輕瘦修長的身影落拓在地麵。
“我名彥允,以後不能再喊錯了。”不知第幾次的耳提麵命。
卓思揚垂著眉眼,點了下頭。
離開皇宮了就沒有什麼太子了,再亂喊是要出事的節奏,既然已經成親了,也已經決定好跟他一塊離開,肯定隻能過著與先前一樣截然不同的人生。
彥允微微一笑道:“既然她肯答應放我們離開,就不會再生是非,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作為丈夫,我總會護著你的。”
……
……
禦書房內,賀蘭毅和朝臣正在議事。
阿弗坐在西暖閣內,托著腮幫子打瞌睡。
單郢在一旁給她搖扇子,唉聲歎氣。
“陛下留你在身邊,真是留出個禍患來了。”
“好好的,你找那些大臣來煩他做什麼。”
“不知道他就是因為你才駁回去那些力諫他封妃的請求的。”
“可你倒好,竟然拉了一大幫老臣過來,讓他納妃,你以為陛下喜歡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阿弗換了隻手托腮,聞言笑道:“我這還不是看你家陛下近來閑得發慌,全身上下都有無數的精力散發不出來,才給他找一些大臣聊聊天,解解悶。”
“哪敢為所欲為,隻是見那些個老臣們沒有達成自己的心願心不甘情不願的,賀蘭毅這樣一直反抗著他們,爭來鬥去似乎也不太好。”
“他的前朝需要用老臣來製衡,最好的便是將他們的兒子升官,女兒進後宮,這樣那些臣子們開心了,也不會再揪著他不放。”
“就算他不寵幸,擺在那裏不是很好,禦花園裏的荷花池已經很久沒人掉下去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