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禦案後屏風後那束目光身上停留。
阿弗......阿弗睜大雙眼正看著他的一舉一動。
阿弗什麼時候藏在哪裏的?哪自己所做的一切又豈不是全被她給看了去?在他的麵前,殺她的父親。
賀蘭毅神色一晃而過。
腳步倉皇,神色也有些混亂。
他沒有理會趙琥說的是什麼。
也不再去思考阿弗當時看著自己的那個近乎陌生的目光。
他必須死,必須由自己親手殺死。
否則,阿弗身上那個讖言便永遠也無法解脫。
另外,也是為自己的父母雙親報仇雪恨。
新仇舊恨,一並血洗。
賀蘭毅依舊是走到魏帝麵前,將手上的弓弩對準了他。
手按在扳機上,蓄勢以待。
一切都那麼完美,不會有人絲毫來打斷。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趙琥卻是攔起刀,砍斷了疾馳的箭鏃,朝他道:“玉璽還沒找到,監正大人不必如此迫不及待。”
賀蘭毅不理會,朝趙琥射出第二箭。
這就是個麻煩。
如果他想要打破自己的計劃,那便不會將他留在將來。
因為他將來所有的打算,都落在了自己心上,那個一直安放在心窩裏超過千千萬萬年的存在。
第二隻箭鏃迎麵而來時,趙琥已經從他眼底裏探出了一點不耐煩之意。
趙琥抬起刀劍攔斷。
砍下箭鏃,折斷兩邊。
賀蘭毅側身,劈開的箭鏃擦過衣袂。
弩箭的攻勢未停歇,趙琥的防守依舊不曾斷過。輕輕地扣動扳機,便會有箭鏃迎著黑風撲過去,將那喧囂的存在給趕得倉皇錯亂。
屋子裏想是被射成了篩糠,破布風聲聳動,短兵相接,倉皇慘叫連連。
魏帝抱著頭在屋裏四處逃竄,身體四肢已經被弩箭所刺中,鮮血淋漓。
嘰嘰哇哇地叫喚著,抱頭鼠竄,直至腳尖觸到了一個人。
阿弗睜大眼睛看向他時,錯愕不及。將懷中的玉璽抱緊了,生怕被人搶走似的,瞪眼看向了他。
方才她已經聽到,趙琥是想將皇位傳給林詡,可她不樂意,憑什麼那王八蛋將自己心心念念的姐姐給搶走之後還能穩坐皇帝寶座,以後要是辜負了她哪該怎麼辦?
皇位隻能留給一人。
還沒說話,便被他抓起當做盾牌擋在身前。
阿弗隻能背對著他,心下生起一絲蒼涼:“沒用的,他想殺你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用我做盾隻會讓他更生氣。”
“你後悔過嗎?放棄我這麼好的棋子。”
魏帝隻顧著躲閃逃亡,似乎壓根就沒注意到自己手裏抓起來保命的是什麼東西。
“好歹,我也是你的女兒,為什麼被放棄的是我?”
“真的,既然不喜歡,就別生,浪費我來到這個世界想痛快活一回卻還要背負來自父母的債。”
而賀蘭毅餘光在阿弗眼底掃過一次,心底便開始快速地計算著箭鏃的出箭鏃速度以及趙琥躲閃的速度,很快地,調整著機關按動起了頻率,一時之間,將趙琥的四肢都釘在了牆上,形成一個大字。
賀蘭毅才轉身尋起了魏帝所在。
“阿弗,你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