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嗬嗬一笑:“你比我整整大了十二歲。”
賀蘭毅眼裏漸漸地便冷了下來。
阿弗見他真生氣了,也不敢太過,隻好指著那堆碎冰朝他道:“我隻是拿這個來去凍葡萄的。”
他沒問什麼便立即反駁:“涼的,不準吃。”
阿弗眼神微瞥,看了一眼他,以前他不是和喜歡吃凍得涼絲絲的葡萄嗎?
隻好點頭,彎著腰道:“好,不吃就不吃,您不想吃我便不做。”
雖說皇宮裏要什麼沒什麼,隻是她想到以前便是這樣的做法,忽然覺得有趣罷了。
其實那個時候,在大寒冬裏被故意喊去鑿冰層,挖碎冰專門去給他凍葡萄,但他當年的目的不過也隻是讓她鍛煉體質罷了。
賀蘭毅的手頓了下,看向了她,“那個時候的事你還記得,可真記仇。”
阿弗咧著嘴故意笑嘻嘻地說:“那麼冷的天,你還讓我滾出去,我那個時候還真是得謝謝您。”
他眼眸微垂,目光落在了她臉上,“我錯了。”
“你沒有錯,你是好心。”
“我錯了,你別生氣。”賀蘭毅篤定地道。
阿弗故意黑著臉看他:“我這麼費心為你,你不是應該開心才對?”
賀蘭毅抿著唇,專注且深情地說道:“確實不要你費心,以後都由我來費心,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就想現在,天氣又冷,積雪也剛化,我不想看你生病難受。”
“你不懂什麼叫喜歡,以後便由我來告訴你。以前都是我教你的,現在還由我來教好不好?”
“以前的事,不開心的,忘掉過去。”他抬起手輕撫阿弗的頭發。
阿弗撇撇嘴,轉頭,“我才不用你教。”
她什麼都會什麼都懂,便隻是有些難以接受這種關係忽然的轉變而已。
太過親切的,讓她有些適應不了這種親密關係。
一麵渴望被擁抱被嗬護,一麵卻想著從這種處境中逃脫掉。
矛盾重重,或許是她真的很難學會愛上一個人吧!
......
......
夜裏晚膳過後,賀蘭毅跟自己說起了煙貴妃在冷宮裏有了些許不安分的舉動。
賀蘭毅道:“煙貴妃派了人去給太子送密信,字裏行間極盡淒苦之意,據說太子看完後盡是遣了人去送水送食物與她,終究是太子的母妃,不管煙貴妃做了什麼惡事,他絕對不會放任她不管。”
“卓家最近跟太子來往密切,卓博凱也成了太子下一個需要依附的對象。卓博凱有個女兒,比太子大一歲,也算是年齡相當,聽說卓博凱已經開始與太子談起了立太子妃的事,估計過不了許久,卓博凱便會以此作為契機。”
“但要是讓煙貴妃知道了肯定會不喜歡卓家那位姑娘,嬌蠻刁鑽,她一向囑意的是柳家的姑娘。太子可能不清楚貴女們之間也有明爭暗鬥,可他若將來要成事,絕對少不了與卓家聯姻。煙貴妃若是得知,那可便熱鬧了。”
“我去看了看,她雖然是被關押在了冷宮,除了尊號以外,一應配備享用卻從未缺乏過,這可不是一個好想象。”
阿弗抿了抿唇,牙擦碰著茶杯邊沿,悶聲道:“如果我沒聽錯的話,你是在我麵前討論要怎麼處理掉我那同父異母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