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琅持著弓弩站定著,箭頭指向了那個人。
掀開一抹涼唇:“皇宮裏的事你聽說了嗎?”
箭鏃再次穿透過去,將他的酒瓶子貫穿,酒液從手噴濺而出。
白狐指尖抹了抹,甩了甩一手的清透的醇漿。
淡淡地抬眼睨向了他。
“有病啊你?”
王琅搭箭張弩,目不轉睛地朝著他,眸光陰沉沉:“你有錢喝酒,我就看你有沒有那個命繼續享用。”
白狐側身快速地閃過著。
箭鏃險些擦過他的麵頰。
身子飛速地掠到他的身後,伸手想要攔斷他的無止境的攻勢。
王琅迅速地轉身,位置翻轉。
箭鏃依舊不斷地朝著他射出。
白狐一麵躲閃一麵朝他出擊,抓住一柄橫衝直撞的箭鏃反手朝他刺過來。
王琅看著那險些擦破臉頰的箭鏃神色一亂。
弓弩擋在了身前,擦過了箭鏃。
箭鏃擦出一片火花。
落在泥地裏。
白狐冷聲嗬斥:“你有病啊,我招你惹你了?”
王琅厲聲回道:“跟我去皇宮將阿弗救出來,我便不尋你事。”
他一個人的力量根本就不是那個家夥的敵手,可是再加上這個人,或許能打個平手也說不定。
白狐神色怔動了一瞬,甩甩手,轉身:“我辦不到,有心無力。”
王琅難以置信他就這樣的態度,指著他罵:“虧阿弗平時對你那麼好,那她現在出事了你就眼睜睜地看著?”
白狐聳了聳肩,狀似無意的語氣輕飄飄地說起:“她出什麼事,她還能有什麼事?”
“不就是煙貴妃出了事,但那是好事啊,好事我那小師叔不知道得多樂嗬樂嗬。”
“你們以為她是去以身祠虎的,其實她本來的打算就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白狐輕佻一笑,指腹在唇瓣間輕擦而過:“我那小師叔陰著呢!可比小瞧了她去。”
王琅暴跳如雷,特別是他用那種動作說出這樣讓人怒不可遏的話,氣得他臉紅脖子粗:“別再用這種眼神覬覦我家表妹,看著就很惡心。”
白狐眼色一冷,薄唇漸漸地抿直下來,鬆下手,放在了兩側:“我惡心,我惡心,你也好不到那裏去。”
一步一步地朝著他麵前走來:“你這個愛男色的人也好意思跟我在這裏聊惡心。”
“要不是你沒把她好好看住了,她會那樣。”
他拔高聲音怒吼著,同時朝著屋子裏躲在床榻上瑟瑟發抖的人喊去:“還有你這個道士,你們趁我不在就讓她自己隨便亂跑,要不是你們自己懦弱無能她會這樣?”
還有那個滾得遠遠的阿弗也是。
故意將他差使出去,若不是聽信了她的胡言亂語幫著於夫人和她那兩個孩子跑路,會至於看不住她?
可是,就算看得住了又能怎樣?她要想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那個地方,那個地方,她根本就想熄滅過心底那點心思。
白狐揪住他的衣領將人拖著帶起,怒吼道:“有本事將一切事情責怪到我頭上,為什麼不好好反思一下自己有沒有過錯?”
王琅腳步一離地,怒火充斥著眼睛,抬腿一踹向他,二人就地翻滾了下來,發絲纏繞成了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