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呼吸輕微一亂,看著小方桌上各式各樣的吃的,聳了聳肩:“真是一點都不放過,我能活到現在,是得有多拚命啊!”
“從現在起就得忌口。”
阿弗往車壁上一靠,十指相扣,“有懷疑的對象沒?”
道士點點頭,往外頭看去,低聲道:“那人不是被拋屍荒野了嗎,白狐不放心便檢查那個人的屍體,身體迅速泛黑,顯然是早就服毒。可他既然是自己服毒,先前為什麼還要反抗?可見他便你是連中毒都自己不清楚。先殺人滅口的人便是為了掩飾下毒的真相。”
阿弗擰了下眉:“動手的是那姓高的,要說有嫌疑我賭他身上。”
說罷,看向了他,“你們有什麼好主意?我現在可不能驚動他們。”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道士自己也攤開手,“難道每天盯著你?不存在的。
我哪知道他下回要從那裏下手,總之在到京城這段期間,你別貪吃別人給的任何東西。
夜裏警惕點,別睡著睡著便不知天昏地暗。
最重要的是,別在隨隨便便地離魂了,你自己的身體,麻煩你自己上點心好嗎?”
他兩手掐著阿弗的耳朵,往左右兩邊拉了拉。
阿弗悶聲看他,最後隻泄了口氣,“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既然選擇了去那個地方,你就應該早有準備才是,現在才來反悔,會不會太晚了?還想吃醬肘子,我看你吃土吧你!”他環著手,哈哈地取笑起了阿弗,出了車廂,笑聲如泉湧。
......
......
馬車晃晃悠悠地轉了將近五天,這速度也是夠慢騰騰的,阿弗知道他們這破爛速度比起賀蘭毅來,已經是被甩開了大半截。
阿弗這段期間一直看著王琅忙進忙出給她表露親情,阿弗對他的態度卻不冷不淡,也可有可無。
王琅也不以為然。
白狐每次見到他上前,便會將道士給叫上去盯著,他自己每次都得在外麵守著,防止某些意外情況。
真是找了個麻煩的師叔,可誰讓她還真是自家的師叔。
車廂內,道士兩隻眼大如銅鈴都放在他身上盯了起來,聚精會神,就算是沒發現問題也會讓他把人給盯出問題。
王琅也不知怎麼做到的,每次阿弗想要吃東西,他便能立馬將東西給搬到車廂內來。
後來才知道,原來他派了人一直在前邊飯館門口守著,隻要阿弗一聲令下,便從那店內打包帶回,快馬加鞭地送了回來,一路上還一直煨著熱,就生怕阿弗吃到冷的。
可這吃食在路上經過無數人之手,道士便怕在這個過程中被人給使陰招。
沒好氣地抬起筷子戳著食物道:“油燜大蝦,你這東西太油膩了,撤掉撤掉。”
“這怎麼又是糖,她昨天還嚷嚷著牙疼。”
“你這是甘蔗嗎?這飯這麼硬!”
每說一樣,王琅便讓高嵩把東西撤走,然後換上新的一樣上來。
阿弗真覺得自己有種快要被養廢的感覺。
“你廢話怎麼這麼多,小小姐想吃什麼便吃什麼,你多什麼嘴。”
這個時候高嵩便會跑出來替王琅說話,他是實實在在看不下這道士一直在這裏越俎代庖,主子都沒說話,他一個三教九流的還真是沒規沒矩了。